闻言,伯仲倾把宫长生的情况与冷悦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又道:“所以他现在也没办法让宫里的太医看诊,但我担心,他这么下去,身体会越来越糟糕。”
“沙场之将,身上有点伤很正常,但有伤就该医治,他是不是太多顾虑了?”
“这也不能怪他,您大概不知道,就他那一辈的皇子,十多个,除了当朝皇上,就剩下他了,而且有些老东西也不太安份,你说,他能不小心为上吗?”
“若他手中没有兵权也就罢了,没有权利的人不值得别人注意,可是他手上有十万精兵,这足以颠覆一个王朝,若有人趁他‘病’的时候下黑手,伺机夺取兵权,那他这个皇叔也得陨落了。”
冷悦嗤笑一声:“真是个悲哀又疯狂的世界。”
为了权利,任何东西都可以沦为牺牲品,任何亲人朋友都可以舍弃。
宫长生是如此,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可以救他,但我有条件。”
“你这混蛋去干嘛了?竟然让本王在这里等这么久。”
伯仲倾刚回来就挨骂了,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去找能救你这个笨蛋的人。”
“能救我?”宫长生微愣:“你不是说我身上的旧疾,就算是陈太医也不一定……啊,不对,还有一个人,你那位神秘的师傅可以,难道楚公子来了?”
对于‘楚梦’的事,宫长生也是道听途说。
虽然他不知道那位楚公子有多厉害,但小皇子那种情况还能救回来,恐怕真的不简单。
而这个人,宫长生也想见识见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是,不过她有条件……”
不等伯仲倾说完,宫长生就骄傲的道:“本王不缺钱!”
伯仲倾额头一片黑线,嘴角微微抽搐着:“你这个自恋的小子,楚公子也不缺钱。”
姑且不论冷悦本身有没有钱,只是医治小皇子那一笔丰厚的赏金,冷悦就已经是有钱人了。
“那他有什么条件?”
“蒙着双眼。”
“哦,那他蒙吧!我不介意,只要能治好我的旧疾,他爱咋蒙就咋蒙。”
宫长生无所谓的说道,但是……
“你的!”
“啥?!”宫长生一怔:“我的?”
“对!”
“这是什么怪癖?”宫长生瞪大了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就算他喜欢装神秘,但你见过大夫给病人蒙着双眼治病的吗?再说了,见过他的人多了去,还差我一个?还是说我与他是仇人?他怕我认出来?”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说自己有点憔悴,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其实伯仲倾知道,她只是想安静的待着,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
宫长生无语了。
真是个任性的条件,既然不想别人看见,他不会戴个面具啊?
干嘛要蒙着他的眼睛。
但宫长生不知道,其实伯仲倾也这么提议过,但冷悦说,与其委屈自己,还不如委屈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