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双的声音太过温柔,江梓涵忍不住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来,就撞入一双柔情满满的凤眸里,定定地看着他,不能自拔。
“娘子,我对你的感情,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可是,你应当能感受得到吧?”
点头,“嗯,相公,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
是啊,他们能在一起时真的不容易,光是江梓涵一人,就不知道坠了几次崖,若是普通人,这会儿早就尸骨无存了吧?万幸,他们都还在,再次走在了一起。
夜间,司无双真如江梓涵所愿,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是一直轻轻地搂着她,把手放在江梓涵的腰上,呈保护状态,手心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意,令江梓涵有些昏昏欲睡。
她强打起精神,睁了睁眼睛,看着自己上方那清冽的下颌,出声问道:
“所说,你的手臂是怎么治好的?”
说起这个,江梓涵就突然来了精神,双手下移,一把捞起司无双的左手臂,开始细细打量。
完好无损,看不出一丁点受伤的痕迹,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个一般。
最为异世而来之人,江梓涵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有这般神奇的事情?
说到这件事,司无双的眼底暗了暗,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什么,就那样治好了。”
显然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岂不知,他这样的表现更是引起了江梓涵的兴趣,更是要紧紧抓住司无双的手不肯放开,势必问出一二三来的架势。
“你说嘛,快说嘛!”
为了让司无双说出原因,江梓涵竟是不惜开始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对着司无双撒娇。
要知道,依着江梓涵的性格,平日里最是不会撒娇,要她撒娇,简直难如登天。
虽然并不是很爱看女人撒娇,但是架不住这是江梓涵第一次撒娇,司无双很快就败下阵来,举手投降。
伸手拍了拍江梓涵的臀部,哑声说道:“别动了,不然……”
后面的话司无双没有说出来,但是想必江梓涵定是能从司无双突然变得火热的身躯上感受出来,当即真的不敢乱动。
毕竟,即使是夜间,军营里还是有许多士兵在巡逻,而司无双作为军中的将军,最高领袖,自然更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那么,在他营帐之外巡逻的队伍,可想而知,数量定是不少。
“我不懂了,你快说吧。”
江梓涵的声音有些发闷。
她很是郁闷,搞不懂司无双怎么动不动就动情?以前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那不成,是因为前一一段时间跟着顾三在一起时传染到的吗?
江梓涵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终还是抵不过江梓涵的软磨硬泡,司无双缓缓开口:
“就是太子妃介绍的一个老者,看着好生奇怪,他善养蛊虫,利用那蛊虫给我续上经脉,说来奇怪,本就是被再次打断的手臂,竟是一夜之间恢复过来,感觉和从前无异。”
这是令司无双惊奇也是不解的地方。
“真的吗?”
江梓涵很好奇,对于蛊虫,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用来做坏事什么的,比如自己那一次坠入忘川古国回来后,司无双就是被下了蛊,才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这使得江梓涵对蛊虫之类的东西,打心底里厌恶。
现在,没想到那般可恶的东西,居然还是神药,令江梓涵有些咋舌。
“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时,江梓涵突然想到,见效这般快的东西,必定是有一定的后遗症,不然,简直太过恐怖,根本不符合常理。
轻轻摇头,带动着靠在自己肩膀处的江梓涵的头也跟着动了动,才温声说道:
“这个不清楚,想必……唉!”
本想说,想必太子妃他们不会对自己等人不利,毕竟是同属一个阵营,可是,司无双随后又想到,若是他们想完全控制自己,对自己不放心呢?
想到这里,司无双想起了那日夜间无意中听到的飞鸟声,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无意间落脚的鸟儿,而是专门的信鸽!
司无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