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不是原主早些年送给邪九晔的生辰贺礼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为什么上面会有血?
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邪九凤从前一直觉得自欺欺人是件愚蠢的事,可如今,她却也不由自主在做着相同的事。
从前她不懂、不明白,是因为等她有了记忆,她便是孤身一人鏖战一众权威,成为最顶尖的存在。
从前她觉得世上唯有权利和金钱永不背叛,可自从穿越异世,她亲身感受了什么叫“慈母宠爱”、明白了什么叫“兄友弟恭”,这一切一点一滴渗透进她的骨血之中,变成了想戒都解不掉的甜蜜毒药。
上天怎么能这么残忍,让她明白了、却又来夺走他们!
邪九凤觉得喉咙发干,她死命攥着那个染血的荷包,不死心的搜寻着附近——
说不定、这个荷包是大哥不小心掉下来的呢?
说不定、大哥其实并不在百丈崖下,而是遗落了荷包之后,又脱离了危险呢?
说不定……
然。
邪九凤手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一直在荷包之中的记忆水晶,因她握得太过用力而刺穿了她的掌心。
“!”
像是猛地猜想到了什么一般,邪九凤将荷包中的记忆水晶摊于掌心,水晶如同有所感或,浅浅泛出的微光之中,将之前铭刻下的一幕幕,重新还原在了邪九凤面前。
时间应该是不久前,正值月至中天。
邪九晔背对着百丈崖,而他面前,是个陌生的女子。
这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她幽幽一笑,谈吐之间满是杀戮的味道:“邪大少爷,我们主子想要您的心,奴家也是很无奈,可,也只好委屈您了。”
“你们主子?”
邪九晔冷笑了声:“我记得你是凌云山庄的护法、齐子茗,你口中的主子,莫非就是凌云夜?”
齐子茗轻笑了笑:“不然呢,能让我齐子茗甘心侍奉的主子,除了凌云山庄的庄主,世间怕是没有第二人了。”
邪九晔不着痕迹的将手按在腰侧的剑柄之上:“你们主子,为什么会盯上我?”
“主子本意也并非如此。”
齐子茗将邪九晔的动作看在眼中,可似乎并不以为意:“主子原本是想取心一跳,不过发生了些意外,导致主子不忍取了心一跳宿主的性命,好在,司言先生发现除了心一跳,还有另外的方法能够满足主子的需求。”
“另外的方法?”
“嗯。”
齐子茗将玉指按在自己的下瓣,轻勾一笑:“只要将心一跳宿主血亲的心脏一个个挖出来,让宿主痛不欲生,就算不必对心一跳的宿主动手,心一跳也会自动脱离宿主,重新转移到新的宿主身上。”
邪九晔明显一愣,可他最先想到却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脱口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心一跳的宿主、是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