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即墨渊睡着了,宁轻歌便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回到莺歌小院用了晚膳后,便躺在软榻上思索着出城计划。
她拿出玉珠,盯着那上面的花纹发呆,或许,等她到了江陵,这一切谜团就都会解开。
还有殷夜离给她的通关文牒,宁轻歌拿出那本盖有星云宗印章的文牒,蓦地想到上次她和衾云被一个女子以星云宗的名义引入杀局,好生想想,殷夜离若想取她性命,早就有千万个机会,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她可以确定,有人假冒星云宗的人,想要杀她。
宁轻歌心累地闭上眼,当这个摄政王妃,一日也不得轻松快活。
“哐当——”房门打开。
宁轻歌抬头看去,一个高大冷凝的身影走了进来。
“即墨渊?”
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玉珠和通关文牒往枕头下塞。
“宁轻歌,本王让你下床了吗?”即墨渊怨气冲天,他只是小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宁轻歌就不见了,这女人就这么不让他省心。
“我做什么事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宁轻歌不屑,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枕头旁边。
即墨渊眸子微沉,这女人在藏些什么?
“你进来之前不会敲门?”宁轻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这是本王的府邸,这里每一间房都是本王的,本王进自己的房间还用得着敲门?”
“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亦是本王的。”
“……”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在藏些什么?”即墨渊走上前,去扯她的枕头。
“没什么。”宁轻歌不动声色地按住枕头。
“宁轻歌,你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即墨渊霸道地钳住她的下巴,一双幽深瞳孔盯着她。
“我藏什么那是我的事,王爷连这个也要管?”
“你是属于本王的,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是属于本王的,你的任何事,事无巨细,本王都要管。”
霸道的宣告不容置疑。
“那你怎么不管管我每日吃的什么,用的什么熏香,跟谁谈了什么话,去何处走动了几回,何时沐浴何时用膳,非要来管这个?”
这男人纯属没事找事,还是朝廷公务布置得太少。
“你休要狡辩,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藏得这么紧,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休想。”宁轻歌冷哼。
即墨渊眸子一暗,用力一抽,枕头飞了出去,现出赫然明黄的通关文牒,宁轻歌迅速将玉珠往袖里一收,瞒过了他的眼睛,把通关文牒抛到了身后。
即墨渊一手扣住她的肩膀,长臂绕过她的腰身,欲拿通关文牒,可宁轻歌不会如他愿,身子往后一仰,死死地压住了通关文牒,同时,一个倒勾脚踹向他的俊脸——
“砰”即墨渊接住这一脚,身子前倾,全方位无死角地覆上了她。
“滚开!”宁轻歌眉心一皱,握紧拳头,捶向他的胸口。
“王妃,把那个小黄本交出来。”即墨渊一手钳住她的粉拳,逼问着,他虽然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但绝对重要。
“想都不要想。”宁轻歌屈起膝盖,顶向他的小腹。
即墨渊一个翻身,将她带到上位,另一只手趁机去拿通关文牒——
宁轻歌弯起手肘,狠狠地钉在他的手臂上,“这是我的私人物件,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