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宁轻歌冷哼一声。
“不用谢。”
“……”靠!
“睡觉。”
即墨渊一道气劲打过去,房里就是一暗。
宁轻歌也没管他要怎么睡,卷了被子就往里边靠。
即墨渊从身后拥住她,像是找到了灵魂的契合。
……
城主府。
别苑。
偏僻的房间里点起了一根烛火,一个身穿青竹绿衣的男子端坐在桌子前,借着昏暗的烛光研究着一副地图。
“砰!”
突然,房门被闯开,门外卷过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摇曳曳,男子慢条斯理地把灯蕊挑高了一点,才没让烛火熄灭。
“做什么这么大动静,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男子转头,语气不悦。
“锦哥哥,我……噗……”
站立在门槛上的女子正准备道歉,却猝不及防地吐了口血。
容锦眸光一闪,猛地转头看过去,“你去做什么了?”
“我去杀宁轻歌了。”
容锦没有起身扶她,所以她就自强不息地爬起来,还不忘关上门,拖着沉重的身躯上前,也没有坐下来。
借着昏黄的烛光,可以看清那张清丽的面容,樱红小嘴上染着一层鲜血,一双眸子中蕴藏着杀机……这张脸,正是早就被发配边疆的宁惜瑶!
“不自量力。”容锦轻嗤一声。
宁惜瑶咬了咬牙,说道,“锦哥哥,我毁了傀儡蛊。”
容锦身子一僵,抬眸问道,“还剩几只?”
“一只不剩。”宁惜瑶有些心虚,语气极其微小,“全都被我用完了。”
“那宁轻歌怎么样了?”
“她没事。”
容锦没再说话,只是垂头继续研究着地图。
“锦哥哥,你不会怪我吧?”宁惜瑶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锦讥诮地笑,放下地图,徐徐解释道,“那时,你被发配到南疆,我途中经过救了你,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别多想。”
“我知道。”宁惜瑶乖巧地点点头,“锦哥哥,我对你没有异心,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摄政王。”
“你今晚见到摄政王了?”
“嗯。”宁惜瑶垂下眸子,掩盖住一抹失落,“只可惜,他戴了个面具,我没看见他的容颜。”
“不是你的,别多想。”容锦笑着摇摇头。
“不是的,锦哥哥,只要我杀了宁轻歌,就可以让摄政王喜欢上我。”宁惜瑶反应异常激烈,恨红了一双眼。
“你不能动宁轻歌。”容锦只是淡淡地警告。
“为什么?”宁惜瑶激动地拍桌,“大哥和母妃死于流放途中,而我也受了百般屈辱,这些都是宁轻歌害的!”
“经历了这场流放,你还是死不悔改吗?”容锦眸色一冷。
“我所经受的东西,比死还难受,倘若不是仇恨驱动着我,我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只要宁轻歌死了,我就可以为母妃和大哥报仇了!我还要夺回钦国侯府,夺回摄政王,我要让宁轻歌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我!”
宁轻歌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来的,那些流放途中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些将会是她一生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