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冷清很久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
锣鼓声,喇叭声,不绝于耳。
长长的迎亲队伍,在街道上大摇大摆的前行。
大红色的花轿,由四名壮汉,抬着前行。
为首四十几岁的新郎,眉开眼笑道的与周边百姓招手示意,完全无惧,近段时日,接二连三死人的阴霾。
周边百姓看他的眼神,不是恭喜,而是深深的同情与惋惜。
“韩员外这么有钱,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不知谁,先行开了个头。
紧接着,议论声,在人群中,流转开来。
“谁说不是,他家中明明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偏偏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隆重的纳妾,不是自寻死路嘛!”
“人家可能是胆子肥,不怕死!”
“世界上哪有人不怕死!”一名身材瘦小的妇人嗤笑一声,紧接着,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道:“我可听说了,这韩员外早就肖想朱家的女儿,如今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这不娶回家,能行吗?”
“但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娶啊,若是弄不好,岂不是又是一失三命?”
“这种事情,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周边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的好不热闹。
而身为新郎的韩员外,却好似未闻般,继续含笑的对着众人挥手示意。
不多会……
花桥在韩府外顿住。
韩员外翻身下马,行至花桥前,撩起轿帘,伸手,扶出轿子内,一袭大红色嫁衣的新娘。
相比于其它新人的纤细,此新娘的身段,略显臃肿。
“看样子,这新娘子还真是有孕在身!”
“难怪韩员外会如此急不可耐,将人娶回家,怕是被女方所迫吧!”
“不逼迫能行嘛?这大着肚子,若是在娘家生产,可是要浸猪笼的!”
“谁说不是!”
“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周边百姓,又开始新的一轮议论。
韩员外依旧像是未闻般,牵着新娘,步入韩府。
周边百姓见他们行走的方位,登时瞪大了双眼。
“一个小小的妾室,竟然走正门!”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是啊!自寻死路!”
……
周边看热闹的百姓,步伐下意识后退。
只因,北商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妾室,只能从侧门而入,可如今他却……
再一联想到,近段时日接二连三出现的种种,众百姓心头不由有些发毛,像是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
前一刻还热闹的场景,立马变得冷冷清清。
韩员外却好似不受影响般,牵着新娘,一步一步行入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