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没有这毛病，她还能说服一下自己，只是一起睡，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没什么……

可是现在，被当成人形抱枕，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她，恨不能变成哈利波特，把身边的某人变走！

“呼……呼……呼……”

慕璟寒睡得很熟，零瑕疵的肌肤在月色下越发纯洁美好。

睡着了之后，他变成一个大孩子，放下所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屏障，温暖又柔软。苏蔓蔓原本就睡不着，如今看着这样一张独步天下的面孔，更加失眠。

“慕璟寒……”女孩柔嫩的小手轻轻覆盖在男生熟睡的脸上，“对于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呢？”

对面的人忽然吐出两个字：“雪茵……”

苏蔓蔓手一抖，狠狠停下。

胸口急促起伏，迫切想要再听多一些，慕璟寒却没有说话了。

——原来他只是梦呓而已。

他的梦中人，是秦雪茵吗？

苏蔓蔓目光一滑，躲开慕璟寒的脸。胸口好像被塞了一大块淤泥，渐渐地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非常难过。

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月色下闪光。

书柜上放着一个一尺来高的相框，苏蔓蔓第一次留意到有这么个东西，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书架前抬眼凝视。

不看没什么，一看之下，女孩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

这不是照片，而是一幅油画。

画中静坐的少女笑容安详，安静如默。鲜花簇拥在她周围，白色长裙贴服着她剥壳鸡蛋般的细嫩肌肤……是秦雪茵的画像。

正因为不是照片，而是画，所以她从来没有注意到上面画的人到底是谁。就算那时候有留意到，苏蔓蔓不知道秦雪茵的存在，顶多也以为是某幅名画罢了。毕竟，在海棠山别墅里，各式各样的艺术品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