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吐了吐舌头,庄可温温的笑。
顾副院长建议庄可在医院观察三天再出院回家静养,严实回家拿日用品,苏恪握了庄可的手,问,“可可,你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实为什么推你?”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又不是故意把我推倒的……”庄可话一顿,想起她伸手抓严实那一瞬,严实居然没有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她。
庄可一笑,拍着苏恪的手,“严实自尊心强,你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这样说他……”
苏恪嘟嘴。
庄可温柔一笑,晃了晃苏恪的手,“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可可……”苏恪突然红了眼,“严实怎么变这么多?他以前明明是最紧张你的,你咳嗽一声,他能早饭不吃就跑去给你买药;你来例假,他毫不避讳去给你买卫生巾;你说一句没胃口吃不下饭,他就变着花样逗你笑……他现在,怎么能说出忘了你还怀着孩子推了你的话?!”
庄可鼻间一酸,眸中有了一层水雾,她笑着眨了眨眼,“严实在公司被人排挤,心情不好,不是有意的!你也说了他最紧张我的!他现在正是苦难时期,我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任性?”
她笑着与苏恪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以前那个严实就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似在说给苏恪听,又是在说给自己听,“一定会回来……”
宫九歌背了身子,去倒热水,热气熏到眼睛,眼红红的像被洋葱辣了眼睛,“可可,喝点热水。”
苏恪点了头,抹了把眼睛,对上宫九歌红通通的眼睛,咧嘴,“小九儿偏心,我也要喝热水。”
宫九歌笑着转身又倒了一杯递给她,苏恪将杯子捧在手心,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水,不一会儿,一双眼熏的跟宫九歌一样红。
宫九歌笑她,她哼了一声,反笑宫九歌,庄可在一旁看着也露出笑容,只是,眸底深处到底有了几分湿意。
严实接班,庄可撵了两人回事务所。
两人并肩走到楼下,苏恪转身抱着宫九歌嘤嘤哭了起来,“严实太可恶了!怎么能推可可?他怎么能推可可?他难道不知道有个万一,可可和宝宝就……”
宫九歌没有说话,缓缓顺着苏恪的后背。
严实眸底的自责是真,愧疚是真,看到她和苏恪为庄可出头时一闪而过的不耐也是真。
记忆里那个笑容灿烂,一脸阳光能给可可一个温暖港湾的人早已变的面目全非。
宫九歌勾了勾唇角,眸底全是对可可的心疼……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医院大厅出来,站在远远的角落,看着宫九歌怀中的苏恪,直到宫九歌低声劝了苏恪几句,苏恪破涕为笑,挥了挥拳头,宫九歌才笑着拥着她上了车,开车离去。
男人的眸光里满是缱绻和不舍,眸底深藏的情感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追了出去。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男人拿了电话接通,里面传出一道含着透着凉意的温润声音,“景致,我有事找你,约个地方吧。”
“你在哪?”景致的声音平稳没有波澜,似早料到了这一刻。
“豪景。”
“我过去找你,正好我也有事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