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种好事？那些人脑袋怕不是被野猪拱了吧？他们这样做，能有啥好处？莫不是想拐我们的娃？”

三个清瘦的村民拿着农具，边走边聊，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正烈，几人干了一上午的农活，准备回家歇息。

还未走到村子，三人远远望见一群村民围在村口，似乎有啥事发生，突然听到一声锣响，一个壮汉站上一个大石头，大声吼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在下给大伙儿清楚明白说一次，我家少爷、小姐要选陪读书童，各位哪家有小孩的，只要不超过十六，都可前来报名，有一个小孩报名上学，能立即拿到六十两钱，我们还免费管早饭、午饭，每个月还有钱补贴。愿意报名的，赶快啊！”

“他说的真的假的？有那么好的事？骗人吧？”

“不知道啊，听说附近几个村子都有他们。”

“那要不去试试？”

“这个……”

一些村民有异动，但又怕有其中有阴谋，观望着，想有人前去试过之后再做决定。

这时，一个干瘦的瘸子挤开人群，领着一个同样干瘦、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对那壮汉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话？”

“当然是真！我家少爷小姐就在这儿，岂会有假？”

“报名就能领钱吗？”

“能！”

那干瘦瘸子领着女儿到了旁边一张红漆木桌前，两个少年和一少女正坐在那里，有七八个壮汉护卫。

“三位少爷小姐，小人想给小女报个名，不知可不可以？”

瘸子很忐忑地问道，他本是一猎人，老婆早年生产女儿时难产而死，自己也在进山打猎时，不幸遇见一头超大野猪，被野猪拱瘸了腿，在这之后，打猎自不必提，连种庄稼也不大行，生活质量噌噌下降，虽有村里人不时接济，但特么也不好意思天天吃别人的啊。

“可以，你先看看这个，这是契约，一旦签订，就不能反悔！”那白衣少年拿出两张写满字的纸给瘸子。

瘸子接过，面露难色，在这个文盲率超高的世界，纸上的字全特么是鬼画符，“这……”

“你如果不识字的话，找一个识字的人先了解清楚。不要着急！”

白衣少年笑着回了一句，那名蓝衣少女拿出一块糖，招呼着瘸子的女儿，“小妹妹，这是糖，来，啊……张嘴，含着。”

“瘸子，我帮你看一下吧。”

一个中年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瘸子顿时一喜，这中年正是他们村长，村里唯一能识字的人，“入学契约……但凡入学者，每月可领六两钱补贴……签字处……”

“这个契约的意思是……”

中年村长巴拉巴拉读完原契约，又翻译成村民们能听懂的话。

“这契约没有问题。”

“那好，我签了！”

看到瘸子按完手指，为女儿报完名，成功领到六十两钱，其他家里有小孩的村民也涌了过来，要为自己儿女报名。

这是群傻子啊，白掉的钱，干嘛不要？

“你们当今首要的不足，是人口不足，准确说，是未来的领导阶层和管理阶级不足。要吸收更多的小孩成为同志，才能壮大你们的有生力量。革命、改变世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要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那会虚不受补。战略规划模拟已经进行很多次了……”

程凡对小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