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秦桑还愣了一下呢:“秦,秦同志,你来了。”
秦桑笑着点头,同时迈步进了院子。
虎哥正在院子里练功,他双手各举着一个石锁,把两个又大又重的石锁抛的上下翻飞。
秦桑就站在一旁微笑观看。
虎哥练了一会儿就扔下石锁,拿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道:“妹子来了。”
秦桑笑道:“嗯,不知道虎哥打听的怎么样了?”
虎哥一指小狗子:“小狗子,你过来给俺妹子好好说说。”
小狗子立刻跑过来,满脸含笑的对着秦桑点头哈腰:“秦同志,那个啥,钟一伟大家的事情都打听好了,钟一伟出身并不好,他爹早亡,是个寡妇娘拉扯他们兄妹三个人长大的,当年钟一伟读书时成绩特别好,只是家里条件实在不允许,差点就要缀学,是他妹妹钟小丫嫁了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瘸子,换了钱让钟一伟继续记书的。”
秦桑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
小狗子继续道:“这些年钟一伟因为娶了许爱琴不断升职,钟家那边就开始仗起他的势来,钟二伟和钟小丫家的孩子都要安排工作,还时不时的找钟一伟借钱,因为家里花销大,钟一伟大就开始贪污。”
秦桑笑了,笑容灿烂,如百花初绽。
小狗子差点就叫这笑容迷了去,他深吸一口气赶紧汇报:“许爱琴对于钟家这种吸血的行为十分看不过眼,为了这件事情,还和钟一伟吵过很多回,而且,许爱琴因为身体不好,就只生了一个女儿,钟家对她也有意见,钟一伟的娘时常跟钟一伟说以后还要靠钟二伟的儿子给他养老,弄的钟一伟对钟二伟和钟小丫家的儿子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
秦桑摸摸下巴:“钟一伟的女儿是叫钟庆吧?”
“是。”小狗子点头:“钟庆对钟一伟也有意见,父女关系一直不怎么好,还有,许爱琴的父亲生了重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钟一伟大现在对许爱琴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呵呵。”秦桑笑了一声:“这也是个短视的。”
小狗子不明白。
虎哥拍拍小狗子的头:“行了,你先出去办事吧。”
小狗子就笑了笑,飞快的跑出门去。
虎哥拉了个凳子坐下:“妹子打算对钟家做什么?钟家怎么得罪妹子了?”
秦桑也拽了个凳子在虎哥对面坐下:“实不相瞒,钟一伟为了让他外甥女上大学,换了我家姐姐的考卷,我姐姐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了。”
虎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可是生死大仇了,怪不得妹子下这么大本钱呢。”
秦桑冷笑一声:“有些事情,下再大的本钱也要做,更何况,这并不是我一人的私怨,涉及到高考公平,涉及到贪污腐败,我是肯定要管的。”
虎哥笑笑:“有用得到的地方,妹子只管言语,区区一个钟一伟,我老虎还不放在眼里。”
“承您的情了。”秦桑拱手为礼。
等她从虎哥这里出来,就找了个饭馆吃饭。
现在省城已经有了一些私人的饭馆,好里服务态度以及饭菜的味道都比国营的要好。
吃过饭,秦桑就去教育局门口溜了一圈,再回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时分。
她没有再出去,而是在屋里修炼。
到了晚上,一个老头就从窗外飘飘忽忽的进来。
秦桑收功,盘坐在床上问:“查的怎么样了?”
老头笑眯眯的坐下:“这个钟一伟最近一直在联系人,好像有什么大动作,还有,他和许爱琴商量想要过继钟二伟的小儿子,许爱琴不同意,夫妻俩吵了一架,钟庆对钟一伟也特别失望。”
老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钟庆也是今年参加高考,她学习成绩很好,只是由于高考前一晚钟一伟大和许爱琴吵架,让钟庆没有休息好,高考的时候发了烧没有考上大学。”
这个消息倒是挺有意思的。
秦桑笑着思量,这里头可以做的文章大了去了。
“许爱琴和钟庆知道钟一伟帮马小喜作弊上大学的事吗?”
老头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事钟一伟是瞒着许爱琴的,还有,他收贿的事情也是瞒着许爱琴的,说起来,许爱琴的父亲算是个清官……”
说到许爱琴的父亲,老头还有几分感慨:“多少年过去了,老战友都老的差点认不出来。”
秦桑笑了笑:“过不了多少天,你们就能团聚了。”
呃?
老头心情还挺复杂的:“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