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理智如岬,应该能很快就能想到这一点才对,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的……
“不错,正是如此。”徐文辉打了一个哈欠,既然应急方案已经定下来了,那他也终于可以休息了,毕竟,明天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口水战累人得很,不比他上场踢比赛耗得精力少!“就这样,我先去睡了!对了,记得让队长尽快回西班牙,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又是件麻烦事!Bye!”
“什么叫——喂!”岬太郎还想抗议对方提到自己和皓星翼在一起时的语气,不料徐文辉已经直接切断了电话。
对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不忿地瞪了几秒钟,他认命地拨通了尼斯俱乐部西瑞斯领队的电话,把好友交代的事情转述了一遍,立刻得到了对方的高度认可和称赞。
听得西瑞斯再三保证将马上和奥委会交涉后,岬太郎才算是松了一大口气,右手抵着头痛欲裂的额,颓然躺倒在床上。那厢,皓星翼和伊格努的通话还没有结束,他倒是挺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的,顺便记住一些注意事项,以便在接下去的这段日子里应对可能的意外。
可是,明明皓星翼他们用来交谈的的语言,就是岬太郎自幼就耳熟能详的燕祈语,奈何他就是觉得声音似乎是从很空茫的远处传来的,怎样也听不真切!
直到又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迷离的思绪,如一声响雷击在他的脑海,他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一想到随后必须要面对的种种质问,岬就十分不愿意接通电话。仰躺在床上的他索性闭起了眼睛,宁可做一只鸵鸟,巴望着那电话响了十几声后,就此自动自觉地销声匿迹……
不过,打这通电话的人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每次铃声暂歇不及一秒,便又会重新响起来,周而复始了足足有四次,却还是固执地持续着。
皓星翼先忍不住看了一眼屏幕——没办法,那铃声已经吵得他没法和伊格努正常交流了——然后,虽然不忍,但还是带着很是同情的表情推了推岬太郎的肩。待好友张开眼睛后,他把手机举到了岬的面前,用口型告诉对方:是你妈妈。
眼睛瞬间瞪大,瞳孔却诡异地针缩了一下,很难用某个形容词描述此时出现在岬太郎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古怪而无奈。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接过了那仍然响个不停的手机。
“妈……”
“臭小子,今天这件事你要是不交代清楚,以后就别叫我妈了!”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一向自信坚强、明快爽利的南宫由美子,声音中竟带着明显的哭腔。
到今天为止,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结束前一段婚姻的决定感到后悔,岬一郎是杰出的艺术家、细腻易感的好情人,却绝不适合当一个负责、体贴的好丈夫。
离开独子,对于无法参与岬太郎一路以来的成长,她不是没有遗憾;但是却也一直骄傲着岬太郎的温柔、优雅、善良和贴心。即使没有她这个母亲时刻在身边,她的儿子一样优秀得不输给任何人!即使她错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还是和其他任何母子一样的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