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今天晚上你看我的时候好像在生我的气，好像不怎么愿意看见我……”我小声地嗫嚅着说。

项羽恍然大悟，一口气愤怒地说：“对，我今天晚上是生气。我气你那天夜里没有如约而来，我气你不愿意让我替你赎身，却同意让韩信替你赎身。可是韩信是什么人哪？你如果不愿意跟我也就罢了，那你就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爱你珍惜你的男人啊，你怎么竟然找了韩信这么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啊？他转手就将你送人了。还好他是将你送给了我，如果送给别的不懂得珍惜你的人可怎么办哪？”

我的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感激。我不知道原来项羽生我的气也是因为爱我、担心我。

“那个，那个，不是韩信替我赎身的，我是自己逃跑出来的。我和韩信在一起的原因嘛……我不想说，我希望你不要再问我了。反正，我真的没有让韩信替我赎身，我也没想到韩信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人。怪只怪我自己没有带眼识人。还有，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不赴约的，是楚侯将我……将我换了一个地方关押……我没能来得成……”说到最后，我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已经决定忘记卓言，我不想再把卓言的事情告诉项羽。还有，在楚侯府中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了。

项羽小心地替我擦去了眼泪，说：“那天夜里，我等了你整整一夜，却一直没有等到你。我去找嬴子婴，他先是不承认替你赎身了，只说送你回万花楼了。后来我去砸了万花楼，那个老*鸨才承认嬴子婴已经替你赎身了，并且下令不许他们张扬出去。后来我又去找嬴子婴，他说你当天夜里就逃走了。我在淮阴城里查询了你许久，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后来军情紧急，我不得不回吴中来。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我当时真是……气你怎么不找一个懂得珍惜你的人呐。悦悦，这次你能为我留下吗？”

我点了点头，说：“项羽，你是这个乱世里唯一能够给我安全感、唯一真心待我的人。这次，我再也不走了，我愿意做随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