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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证据面前,大人还想抵赖?”拓跋瑱邪邪一笑,犹如地狱里惩治罪恶的魔鬼;“为了铲除异己,掩盖罪证,大人血腥镇压,可杀了不少正义的好官呀。那骆世忠原本也是大人的刀下之鬼,可机缘巧合,他用假死一招,躲过了杀身之祸。才有了现在这本让大人伏法的暗帐。”
董邈用颤抖地双手捧起账本,身子一哆嗦,账本又从手中掉落下来。
“大人的罪状,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再是狡辩,也无用了。”拓跋瑱勾唇一笑;“还是想想怎么来争取戴罪立功的机会,供出些同谋案犯,最好是身居高官要职的朝中人;说不准啊陛下会念你举报有功,判你一个刺字流放,到时候你也能捡回一条小命。”
董邈蜷缩到了角落,他有些神经质地发抖,但是一语不发,成了个哑巴。
“大人好好想想!机会只有一次,命只有一条,好好珍惜!”拓跋瑱背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身后仿佛有一双双凶狠可怖,拷问人心的眼睛,它们正死死地盯着世间的罪恶与不公。
次日狂风席卷,大雨瓢泼,那极端天气,断断续续地疯了数日。以致河道猛涨,引发了皇城小规模的局部洪涝。
这年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虫灾瘟疫肆虐,真乃百年不遇的大劫大难,大灾大祸的凶煞之年。
七日后,雨渐渐停了,天开云散,被大雨冲刷,浸染过后的皇城到处散发着浓浓的腐朽发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