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冷潇汉一改悲伤的神情,拉着羽念回到车上发动了汽车,“我们去追,他们不会开着那辆车走太远的,我们去找线索。”
“...”羽念张张口,想劝他先去医院看文博,但看到他眼底狰狞的红血丝,她又咽回了想说的话。
只是他们开车前行了没多久,忽听“轰隆”一声巨响。
前方蹿起几米高的火苗!
冷潇汉的眼睛一眯,提起车速向火苗发出的地方驶去。
到了近前,看到熊熊燃烧的汽车,羽念感觉他们的车也都被那火炙烤的温度不断升高,但冷潇汉的周围的空气却冰冷的冒着寒气。
他咬着后槽牙恨声说,“一把火把所有都烧光,不留一丝痕迹,很好,好手段!”
火光映照,他垂眸看到了羽念手上的伤,一层层,一片片,老伤未好新伤又起,那曾经是一双多么莹白纤细的手!现在红肿不堪还布满了被绳索勒出的伤口和一些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的很深很细的伤口,那些伤口到现在还在往外渗着血!
从上到下仔细看她,脸颊红肿,有明显的五指印,衣服膝关节和肘关节磨破,不用看也知道膝盖和手肘也好不了。
冷潇汉皱着眉,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沉声问,“疼么?”
羽念摇头,“不疼了。”
“哪儿疼?”
羽念还是摇头,“哪儿也不疼。”
不疼?
冷潇汉点点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忽然一把捏在她的膝盖上,他虽然捏的不用力,但是羽念还是痛的尖叫出声,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大手上闭着眼睛叫道,“疼疼疼,快放手!”
冷潇汉愠怒,“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话?你看看你的手,再不治就废了你知道吗?你不是喜欢弹钢琴吗?你不是喜欢计算机吗?手废了怎么办?”
羽念背过手去放在身子后面,低下头小声的说,“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点儿伤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冷潇汉倾身过来,两人的额头挨着额头,他嗜血的双目盯着羽念轻眨的星眸寒声说道,“刺我兄弟,打我爱妻,此仇此恨,必当剥皮抽筋!”
“潇汉...”羽念蹙眉呢喃,这么狠的话,这么狠的神情,让她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冷潇汉的唇印在她干裂的唇上细细的将她干涸的唇瓣滋润,随后他用拇指抚平了她额间拧在一起的眉心声音极轻的说,“你说的对,我兄弟,不会死的!他那么欠儿,天堂地府都不会收他的!”
“我们去医院看他。”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说,“然后让医生给你处理伤口。”
医院里,抢救室的门前肃静威严。
闻讯赶来的曲书记看到曲周周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不管什么男人有泪不轻弹的老话,抱住自己的女儿就失声痛哭了起来,“女儿啊!吓死爸爸了,还好你安然无恙!”
“爸!”曲周周连忙推开曲书记制止他,“这是抢救室门口,您不要大喊大叫!里面正在抢救的那位是用身体为我挡了致命的一刀的!”
说着曲周周眼圈红了,她扯着曲书记的衣袖摇晃着说,“爸您想想办法,救救里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