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苏墨染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声调颓然拔高,难以置信的模样紧盯着徐昊祺,见对方所说非假后,陷入沉思,忧伤的说道:“天子脚下,怎会发生这种事,周小姐实在可怜。”
夏侯宸做事速度还真够快,一晚上发生两起采花事件,那得多变态的心理才能刚采完一个又另寻目标啊,而且周府他竟然也敢派人下手,周淇儿怎么得罪他了,需要借此机会毁她名声。
“所以,扶摇想邀大姐一道去看望周小姐。”苏扶摇顺着苏墨染的话说明来意。
“确实该去看望,可是这采花贼落网了吗?若未落网我们这般出门,岂不是容易出事?”苏墨染眉头轻轻蹙起,许久不曾松开,寻着个采花贼未落网的理由就拒绝了出府的提议。
相府与周府交情不深,周府又因钱少夫人一事与她有私怨,前去周府看望摆明是有意要郑对她,看来徐丽萍刚被放出来不久,就暗地里联合了周府,要一并对付她,当真是不老实!
“采花贼虽然没有抓到,但却留下一朵花在现场,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而且青天白日怕是不敢出来霍乱。”苏扶摇不死心,拉着苏墨染的手臂娇柔的撒娇,粉唇微微嘟起,那副可爱的模样让平日里精致迷人的容貌更添风采,过目难忘。
“还是不要去的好,白日采花贼虽不敢乱来,但却有可能物色女子,这时候出门太危险了,二妹妹也还是不要去比较好。”确实如此,采花贼别人没见过,平日里与寻常百姓无异,谁分辨得出来谁是采花贼,所以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闻言,徐昊祺突然一笑,笑容阴森。“素来见墨染表妹行事大胆,怎么会怕区区采花贼而待在家中闭门不出,难道墨染表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害怕?”
“表哥何处此言,若怕我也是怕那采花贼,难不成表哥还怀疑我深夜去采花,或者是我派人去采花?”苏墨染反唇相讥,笑容越发得体,灿烂如阳,和煦如风,暖洋洋的划过人心间,就如冬日里的暖风一般,让人感到舒心无比。“很可惜,我既无做采花贼的本事,也无要去采花的理由。”
“墨染表妹多想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紧张?”徐昊祺无畏的回答,心里却深知,这些与苏墨染脱不了关系,她肯定想借此机会对付自家弟弟,所以得知此事后,他赶去询问了那家富商之女,调查情况,可没有能指明的证据,所以他才想让苏墨染出府,在路上拐走苏墨染,让她说出计划后将人杀掉!
苏墨染没有生气,只是端坐着神色不改的喝茶,漫不经心的低声道:“表哥来京城时日已久,难道还没学会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京城不比徐州那种小地方,说话行事都得小心谨慎。”
被苏墨染暗讽,徐昊祺脸色更难看,他本就不愿来京城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依附着相府只会让人瞧不起而已,所以苏墨染一番话,看似忠告,实则却是字字伤到他自尊的话语。
苏扶摇见气氛越发僵冷,立刻出声打圆场,轻轻柔柔的劝慰。“大姐与表哥就别吵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吵架伤和气。”
一家人?苏墨染心底冷笑,徐丽萍害人时可曾想过一家人,你抢人夫君时怎么不觉得伤了和气,居然能如此虚伪的说出这番话,别恶心人了。
苏墨染清浅一笑,释然的接受苏扶摇的好意,而徐昊祺那张脸却是始终都沉着,跟苏墨染欠他钱未还,还过分的抢了他的妻女一样,还不领情,高傲的跟苏墨染摆架子。
“表哥似乎很不开心,难道我说错话了?”苏墨染天真的明知故问。
“没有。”简洁而冷酷的两个字从徐昊祺口中吐出,语气十分不善,明显就不愿与苏墨染多加交谈而使性子。
苏墨染好似有意要让徐昊祺更加吃瘪,体贴的话语掷地有声。“我也觉得没怎么错,徐州确实不如京城大,也不如京城繁华,表哥不太适应京城的生存也属正常,是我过于强求了,非要将表哥与在京城长大的我比。”
话里话外,满满的嘲讽都让徐昊祺抬不起头来,堂堂七尺男儿竟不如一个藏在深闺里的女子,那比常人高傲的自尊心岂能不受挫?
苏扶摇见徐昊祺双手用力的握住椅子前端,骨节处都泛白了,生怕他忍不住暴怒,立刻提议。“既然不能去周府,那不如去看看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