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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君似陌心里苦涩地想，他这辈子，还剩多长的时间呢……

“子衿……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所以，放了他行不行，让他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心地慢慢死去。他生时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残忍和伤害，不想，在死去的时候，他的尸体，还被抛弃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死牢中腐臭最终消失。

君似陌的话，饱含绝望以及无奈，君子矜听了，心里微微一怔。只不过是瞬间的事，他知道，帝王最善攻心之术，所以，他不能被君似陌的表象给迷惑了。

他像甩垃圾一样地甩开君似陌的发丝，白皙的指上沾了血，不悦道：“君似陌，我讨厌你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跟我说话！”

这话一出口，君似陌的头低得更低了。良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轻声问，尽量克制着语气中的颤抖，“子衿，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

痛感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去得也是那么突然，除了想到君子矜给他吃了或者用了什么，其他的，都没有思绪。

君子矜挑了挑眉，似乎等这一个问题等很久了，“听说过生死蛊么？”他神秘似地问，说的极为轻巧。

君似陌摇摇头，心里，腾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它是一种能让你生不如死的蛊毒啊……”君子矜冷笑着，脸上的神情极为可怕，“要知道，为了它，我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呢……”

听到君子矜咬牙切齿的“生不如死”四个字，君似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是恐惧。谁也没再说话，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让人压抑难受。

“子衿，我之于你，只是仇人么？你真的对我没有丝毫的……”半晌，君似陌最后一次问出心里的期望。

“当然只是仇人！”仿佛是为了掩盖什么，又像是为了求证什么一般，君子矜扼杀了君似陌即将出口的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爱人？亲人？君似陌，别自欺欺人了，无论什么，你这副肮脏的身体都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