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点了点头,表示记下:“除此之外,我又设计了一套与此套衣物相配合的发式,公主瞧着如何?”说罢,折起画着衣裳图样的纸张,将下面的发式展开来。
慕容熙儿果然觉得新奇,凑过来打量几眼:“不错,很是有趣。”说罢,朝外头喊道,“青儿,过来与我梳头发。”
新发髻梳出来后,慕容熙儿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笑得犹如Chun日桃花绽放,明媚可爱:“本公主喜欢。”
这时,忽然一阵郎笑声传了进来:“熙儿在做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情?”
只见一名穿着华丽繁复的年轻男子,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是慕容廉。
慕容熙儿的神情不太好看起来,从榻上起身,对着慕容廉一礼:“大皇兄怎么想起到熙儿的永宁宫来?”
慕容廉哈哈笑道:“你是我最疼爱的皇妹,作为皇兄,我来看一看你又有何稀奇?”口中如此说着,眼角却不时往慕容熙儿身后的凤瑶脸上瞧去。
慕容熙儿从前只是不屑慕容廉的荒Yin,此刻只见慕容廉把主意打到凤瑶的头上,不由得一股怒意从心头涌上:“呵呵,我还以为大皇兄是看上了我新招进来的绣娘,上回不好意思问我要,这回又凑上来了。”
慕容廉眼中闪过一抹恼意,面上却笑得爽朗:“熙儿又胡说,大皇兄何曾是那样的人?”
臭丫头,不识趣!
慕容熙儿笑道:“熙儿不过是跟大皇兄开玩笑罢了,大皇兄何必着恼?”说罢,转身对凤瑶道:“方才我吩咐你的话,可都听清了?快些下去吧,早些把东西做好了呈上来!否则……哼!”
心知慕容熙儿是在维护她,凤瑶低头屈膝一礼,头也不抬地快步走了。
慕容廉的目光随之移动,只见凤瑶的侧脸白净如刚剥了壳的鸡蛋,露出来的后颈肌肤细嫩光洁,从身边擦过时,仿佛有一股独特的幽香传来,不由得心中犹如百爪千挠。从慕容熙儿的永宁宫走出去后,太子慕容廉的脸色便沉下去,再没有好起来过。
负着手,一路往回走,心中寻思,如何才能把凤瑶弄到手?
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是他的心腹,心念转动,出主意道:“殿下,何不……”凑近慕容廉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顿时,慕容廉眼前一亮:“哈哈哈,好,就这般!”
脚下一拐,往皇帝所在的宣明宫去了。
宣明宫。
帝后用完午膳,坐在榻上说话。
皇后抱怨道:“皇上,臣妾实在没辙。这两日熙儿来跟我请安时,我打探了她的口风,竟是不想嫁人的意思。可是天家公主,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因着格外怜爱她,已经是留她到了十六岁才开始挑驸马。可是这两日我跟她提起几个人选,她竟是一口回绝,臣妾实在难做。”
“你给她挑的什么人选?”年逾六十的皇帝,倚在榻上,张口享用着宫女给他剥好的紫莹莹的大颗葡萄,闭着眼睛说道。
皇后便答道:“有凤太傅家的嫡子凤子瑜,今年十九岁,臣妾派人打听过,生得很是不错,长身玉立,又极温柔小意。还有齐少卿家中的嫡子齐彬,年仅十八,听人回报说,那叫一个彬彬有礼,沉稳大气。这两人都是生得极不错的,脾气也好,房里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最配公主。”
“听起来不错。”皇帝微微睁开眼睛,思绪有些飘远:“想当年,凤太傅因为保朕,被先皇的势力屡次打压,数次有Xing命之忧。等朕的皇位坐稳之后,凤太傅便告老辞官,朕一直没有来得及感谢他。你再打听打听他家的凤子瑜,若着实是个不错的,就将熙儿嫁过去吧。”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低头答道:“是,皇上。”
“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这时,一名中年太监走进来,捏着一股怪异的嗓音说道。
皇上缓缓坐起身来,朗笑着道:“快叫廉儿进来。”
皇后不由得笑道:“廉儿就是孝顺,日日都来请安。”
“是啊,不愧是朕亲选的太子。”皇帝的语气中,透着骄傲,竟仿佛忘记了,他自己当年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不多时,慕容廉进来了:“给父皇请安,愿父皇身体安康。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
“快快起来。”皇后嗔了这个心爱的儿子一眼,连忙招手叫他起来:“你这孩子,又没有外人在,何必这么多礼?”
“多谢母后。”慕容廉直起身来,走到皇后下首坐了,口中说起关切的话来:“父皇和母后的身体可都好?”
皇帝点头笑道:“甚好,吾儿不必挂心。”
慕容廉又道:“前日听说父皇睡眠不甚安稳,儿臣问了太医,便叫雪儿给父皇缝了一只护颈枕,还差几针便完工了,完工后儿臣给父皇送来。”
“哈哈,好,吾儿甚好!”雪儿是太子妃沐雪兰的名字,皇帝只听太子居然如此孝顺,不由得心中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