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一发而动全身,宗帝现在根本就是要趁着这次机会大清洗!如果这时候去替李缪说情,恐怕只会惹一身腥。
更何况,就算李缪保住了命,他也难有作为。
不管如何,他只能是一枚弃子。
可是……失去了这么好一个棋子,一想起来,夏侯擎就觉得胸腔内一团火在烧着,越烧越旺,他蹙然转身,一脚踹在了大堂的一个大花瓶,轰隆一声花瓶到底,发出很重的一道声音。
“嗳,这是谁惹三皇子了,这么大的火气儿?”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夏侯擎猛地看去,却在看到来人的脸时,眸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夜姬扭着腰走了进来,小心越过满地的瓷片,笑意盈盈,“来看看三皇子现在怎么样啊?毕竟右相垮了,接下来指不定就挨着三皇子你了。”
“你什么意思?”
“咯咯咯……”夜姬掩着唇笑出声,“三皇子你别告诉我,你倒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右相整垮了。”
“是谁?”他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哪里知道是谁。
夜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慢悠悠吐出一个名字:“楼、轻、舞。”
“你胡说!”
夏侯擎猛地看向夜姬,一双厉眸寒宵阴森。
夜姬嘲弄地笑笑:“不信,你尽管可以去问刑部的周大人,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把右相那些证据呈报上去的。而且,楼轻舞那些证据来的太过蹊跷了,刚好,正是阮家垮掉的时候,夏侯擎,到现在,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夏侯擎脑海里满满都是楼轻舞噙着笑意温婉的眸子。
根本不相信夜姬的话,可偏偏她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让他觉得心里有跟弦被快速拨动了一下,心慌意乱。
夜姬走到他面前,仰头诡笑着盯着他:“恐怕阮家一夕间垮掉,这事也和楼轻舞脱不了关系。”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毁掉阮家?”
“你确定?”夜姬的眸色更深了:“如果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弱女子,那么她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夜王妃的位置?又是怎么把你们几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大婚之前,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亲自让人给她准备了嫁衣,那么,你觉得她怎么就这么凑巧认识这么多人呢?一次次逢凶化吉,难道真的这么好运?夏侯擎,亏你这么聪明,竟然也会为情而变蠢!”
“夜姬!”夏侯擎低吼一声,脸色格外的难看,可不得不说,夜姬这一番话,说到了他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