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锁好,嘴角居然还带着垂涎不已的微笑,她赶紧揉了揉笑得酸酸的嘴角,发现马车已经在将军府不远处停了下来。
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流月突然看到那将军府门前正站着两个衣着干净的青衣少年,他俩背着宝剑立在那里,像两名习武的剑客。
这时,那大门口有名管家正一脸不耐烦的盯着他们,朝他们鄙视的挥手道:“去去去,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我们上官府不招打手。”
流月一看,这不是大夫人的亲信,金管家又是谁?
她再定睛一看,只见那两名小年轻有些熟悉,均是十八、九岁的模样,那不正是在李氏医馆养伤的王志和李明还有谁?
两人在被金管家吼了之后,王志突然站上前,一脸愤怒的盯着金管家:“这位管家,我们不是来当打手的,我们是来见流月姑娘,我们备了些薄礼,特地来感谢她治好我们的病。”
说完,他提了提手中的两包礼物。
金管家一听到流月的名字,眼神更是趾高气昂的盯着两人,一脸的藐视和不屑,“这是大将军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闲杂人等还不赶紧离开,小心我叫人乱棍将你们轰出去!”
被金管家这么一讽刺,王志和李明两人顿时气得篡紧拳头,两人身上怒气上涌,却硬是咬紧牙关将这屈辱忍了下来。
李明道:“我们不进去就是,我们就在这里等流月姑娘,只要把谢礼送给她,我们自会走。”
金管家一听,登时满眼森寒的眯起眼睛,一双老眼阴测测的道:“你们要等滚去别的地方等,这大将军府门口,岂是你们这种地痞流氓可以呆的?像你们这样的混混我见多了,再不赶紧滚,小心棍棒不长眼!”
王志、李明一听,顿时血气上涌,两人连番被金管家瞧不起和辱骂,他们真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可想着这是流月姑娘的家,他们不能在这里惹事,到时候损害流月姑娘的名声就不好了。
他们哪怕再生气,也硬是忍住这股屈辱,紧紧的咬着牙关,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车已经缓缓的驶了上来。
众人见状,皆是好奇的转过脸,只见那宝马香车上插着一支黄色的旗帜,上面写着璃王府三个烫金的大字。
璃王府那三个大字写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那面黄色的旌旗迎风飘舞,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再看马车后面跟着的几名威风凛凛的侍卫,王志和李明登时羡慕的盯着他们,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当上璃王府的侍卫,像这些侍卫那么武功高强,威风八面,那就好了。
别说璃王府的侍卫,他们就是能在大将军府当一名护卫,谋个稳定的职位当当,不用在外餐风露宿,每月有点工钱,家里的父母不用吃糠咽菜或者饿肚子,已经够满足的了。
金管家看到璃王府的马车驶来,那原本趾高气昂的老脸立马软了下来。
他赶紧一脸讨好的迎上去,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态度非常狗腿,和对王志、李明他们的狗仗人势完全不一样。
“敢问这位是璃王府的侍卫长宁浩公子吗?在下是将军府的金管家,上回殿下来的时候,就是在下引你们进的门。大将军上朝去了,不在家中。敢问公子,殿下前来将军府有何要事?”金管家一脸讨好的看着宁浩,一双精明的眼睛不停的在马车上扫描,希望能看到楚非离的身影。
宁浩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看门狗,他冷冷的看了金管家一眼,觉得他和李氏医馆那位张管事估计上辈子是两兄弟,不然怎么都是那样的颐气指使,狗眼看人低。
他睥睨的扫了金管家一眼,语气轻飘飘的道:“我家殿下并没来,我奉璃王之命,送大小姐回府,来人,帮忙把殿下赏赐给大小姐的东西一一搬进去。”
金管家一脸迷惘的挠了挠头,“大小姐?哪个大小姐?”
这时,流月已经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雪白小萌貂,一脸慵懒的走下马车,目光森寒、一脸大气的睨视着金管家。
金管家一看到流月下来,脸上登时像染了几种颜色似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原来宁浩说的大小姐,竟然就是上官府的大小姐上官流月。
要不是看到流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真的忘记她就是上官府的大小姐。
他一直把流月当成一个最不受宠的懦弱丫头,从来没把她当大小姐看待过。
如今,当他看到连武功高强的宁浩都以流月为尊的时候,一张老脸顿时僵在了那里,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笑得比皱皮柑还丑。
而且,不仅宁浩以流月为尊,心甘情愿做她的车夫,当他看到侍卫们从马车上搬下来的赏赐时,一张老脸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会吧,璃王竟然赏赐那么多东西给大小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府里明明在传,都说大小姐给璃王解毒失败,被软禁在璃王府,估计会被杀头。
怎么她今天就好端端的回来了?还带回那么多礼物,难不成大小姐又把璃王的毒给解了?
还是传消息的传错了?
他只听到一点风声,而且也没太关注这件事,如今看到流月威风凛凛、尊贵霸气的回府,他这心里可不是滋味。
再看大小姐,她早已不是以前那番穷苦破落的装扮。
她居然穿了一件用金丝刺绣的广袖流仙裙,这裙子闪着熠熠的光芒,上面用了好多金线刺绣,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昂贵品。
再看大小姐的头饰,那原本朴素得只有一根铁簪子的发髻上,居然点缀着几根精致漂亮的玉簪,只是几根玉簪,便把她满身的风华气质给衬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