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宗的山门高有千米,高耸于山脚下,如白玉铸就,却泛着一缕缕的神金光华,弥漫出剑的森冷与锋芒韵味。
所有要参加御剑宗考核的元神境们并没有飞上一剑山,因为不允许,只能在山门外停顿等待。
任何擅闯的人都要承受御剑宗的怒火,在御剑宗的剑道之下被轰杀成渣。
大家是来考核的,不是来找麻烦的,自然要遵从御剑宗的规矩。
林霄一眼扫过,起码有四五百人,一个个都弥漫着元神境的气息,不过,这四五百个元神境只有少数是年轻一辈,还有不少中年人和老年人,年龄都不算小,少则几十岁,多则上百岁,二三十岁的只是少数。
哪怕是在天界这种地方,二十来岁就练就元神境比下界更容易百倍千倍,但也不可能很泛滥,故此,能在二十来岁就练就元神境者,其天赋都不弱,称得上天才。
“是长风剑张锋。”
“那是惊流剑任文瀚。”
“看,张锋和任文瀚旁边那个,不正是之前在试剑台上击败黑杀剑贺飞翔的人吗?”
“别说,贺飞翔来了。”
一时间,四周众人纷纷沉寂下来,面色多有忌惮。
贺飞翔一张脸阴郁,大步走向林霄,目光闪烁着冷厉寒芒,仿佛要将林霄刺穿似的,与此同时,一股森冷杀机从贺飞翔身上弥漫,将林霄锁定。
“看来你是要自寻死路了。”林霄眉头微微一皱,旋即舒展,不徐不疾的以淡然的语气说道。
才来天界不久就遭遇两次生死危机,也亲眼目睹亲身体会到法相境强者的恐
怖,而炼法境强者的实力也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所以林霄决定要低调一些,不能如在下界时那么的‘浪’,先苟着。
正因为这种想法,林霄才尽可能的避免招惹麻烦,但有时候你不招惹麻烦、甚至近可能的避开麻烦,麻烦却偏偏要往你身上沾,躲都躲不开,简直比大舔狗还要可怕。
比如现在,林霄和贺飞翔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是因为贺飞翔插队林霄说了一句,对方就记恨上,试剑台直接点中自己想要教训自己一顿,结果教训不成反而被自己击败创伤,恨意更深重,越想越气,越气杀机就越重。
“你的实力的确不弱,但比你厉害的人比比皆是。”贺飞翔杀机不减厉声说道,他的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踱步而来,惊人的神威弥漫,覆盖八方仿佛镇压一切,就像是一座古老的山岳横移,越过贺飞翔半步,恐怖的剑威横压,直接落在林霄身上,仿佛要将林霄镇压似的,一双眼眸寒光爆闪,似乎穿透虚空也穿透林霄的身躯。
“就是你打伤了飞翔?”身躯高大的青年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惊人的压迫:“现在……马上跪下磕头三次,饶你一命。”
贺飞翔闻言,直接往前踏出半步,眉毛冲着林霄一挑,那模样就是要等着林霄在他面前跪下磕头。
“你是哪根葱?”林霄觉得很好笑,但张锋和任文瀚却是面色大变。
“贺兄,令弟贺飞翔是主动邀林兄上试剑台,试剑台上分胜负,受伤在所难免。”张锋面色一凝,似乎对此人多有忌惮,却又仗义执言。
“不错,上了试剑台,受伤理所当然。”任文瀚也跟着开口。
“你们算什么东西。”魁梧青年却不屑的瞥了张锋和任文瀚一眼,声音低沉冷厉至极,恐怖的剑威叫张锋和任文瀚面色剧变,旋即,他又再次看向林霄,一双眼眸寒芒炽盛,惊人的剑威暴增,仿佛要将林霄直接刺杀于此:“看来你是不愿意妥协了,既然如此那就去死。”
话音落下,剑威再次暴增,杀机如狂潮暴起,其背后的剑微微颤动起来,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剑鸣声,沉闷压抑,仿佛将出鞘染血。
林霄目光一凝,已经做好准备,此人给自己的感觉不弱,比贺飞翔还要强,称得上是强敌。
四周众人面色随之大变,纷纷退开,唯恐被波及,他们都认出了那魁梧的青年是谁,面色忌惮。
杀机滋生,凭空席卷,贺飞翔阴郁的脸上布满了冷意和狞笑,看林霄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一股剑威横空压迫而来,高高在上如天剑悬空般的,立刻将一切都镇压下去。
“御剑宗山门不允许动武,违者皆杀。”伴随着那一道如天剑般惊人剑威横空压迫而至,镇压住所有人,一道冷厉的声音响彻天地八方,直接灌入每个人的耳内直冲脑门,一个个面色剧变。
好在那一股惊人的剑威并未持续,而是迅速收敛,众人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是万分忌惮。
魁梧青年面色凝重,冷厉的目光扫过林霄后,看向御剑宗山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