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和林景行却是大喜,赵景云题字,完全是私塾的一块招牌。以后私塾出名,必然会招收到更多的学生来上学。
“暂时只收杨家村和老鹰嘴村的孩子蒙学,男女分班。”林清浅笑眯眯地说,“日常劳工和算数也会成为考学的一部分。”
赵景云有些吃惊。
林清浅瞥了他一眼解释,“并不是所有孩子都适合走科举之路,我希望私塾出来的孩子,能掌握更多的技能,并且启蒙识字,以后就算不走科举之路,他们也能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好。”赵景云差点儿为她拍案叫绝。
他作为上层,从没有像林清浅这样考虑过。
林清浅的这番话,让他从另外角度考虑到,如果整个封地的蒙学都像林清浅所言,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封地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武学也是其中一项。”林清浅越说越有兴趣,“哥,咱们得定下一份课程表。”
“啥表?”林景行没听懂。
“一炷香时间为一课,然后让学生活动一会儿。每节课学生学习不同内容,穿插开上。这样学生学得会更有兴趣,嗯,就是老师有点儿少了。”林清浅感叹。目前为止,私塾只能安排四个先生过去教学呀。
“还不知能收到多少个学生,四个先生已经不少。”林渊笑着安慰她。
林清浅含笑点点头。
赵景云在林家吃了中午饭,又急着回去准备贺礼,匆匆地离开了。
他给林家带来好消息,本以为雷家的事情暂时就到此为止了。
可惜,无论是赵景云,还是林家,把事情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赵景云离开后的第二天,有人主动上门来。
“恭喜老爷夫人,小妇人向你们道喜来了。”辰时刚过,林渊和林景行刚要出门,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上门而来。
她一进门,就喜笑颜开拱手道贺。
余归晚夫妻和林景行被她搞得莫名其妙。
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位自来熟的妇人,林家更没有这样的亲戚。再说,林家哪来的喜事?
难不成是私塾开张,这位想送孩子来启蒙,提前来道贺。
“不知夫人是?”余归晚疑惑地看着对方。
胖妇人一听,顿时拍着大腿叫起来,“瞧我这记性,我呀,光顾着高兴,忙着给各位道贺,忘记了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梁,夫家姓白,今日上门来,是为林家小姐的亲事而来。”
媒婆!林家兄弟恍然大悟,余归晚也哭笑不得地看了一旁林渊。
“夏夫人上一次在雷家见过林姑娘以后,心里十分欢喜。林姑娘兰心蕙质,貌若天仙,性子又好,夏夫人回去后就找了小妇人过来撮合。”媒婆笑眯眯地介绍,“不是我故意夸夏公子。夏公子模样长得好,一表人才不说,而且去年刚中了秀才,他又是家中独子,性子更是十分温和,周边的人,只要提到夏公子,谁不说个好字。夏夫人了,更是面团似的性子,心底善良。最重要的是,夏家和王家是姻亲,有了王家在,夏家生活肯定是差不了了。如果这门亲事能成的话,林姑娘算是掉进了福窝中去了。”
媒婆两边夸完后,就忍不住四处打量。
过来保媒,总得先看看姑娘再说呀。
余归晚心里叹气,一家有女百家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人上门来提亲,说明林清浅行情好,是好事情。可是提亲的对方再好,还能好过靖越王吗?
余归晚可以确定,别说考察一下夏家,就是让赵景云知道有人上门来求娶,以赵景云爱吃醋,护着林清浅紧紧的性子,他能直接将夏家给灭了。
为了夏家好,也为了自家小姑子好,余归晚什么客气话也不说了,赶紧将眼前的人打发走再说,“我家妹妹年纪小,还没有及笄,想多在家多留两年。不好意思,让夫人白跑了一趟了。”
媒婆本以为,亲事会十分顺当,她回去后就能拿到一份丰厚的赏银,没想到她连林家小姑娘的面都没有看到,林家就要将她打发出去了。
她以为自己说得不够详细,林夫人不满意,于是她又满脸堆笑解释,“王家在平阳城比不上薛家、霍家、谢家和傅家,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夏家有良田五十亩,平阳城内也有两家铺子,王家平日里对夏家多有关照。夏公子虽然只是秀才,不过书院中的师长说过,再过几年,夏公子必然会中举,这么亲事如果能成,林姑娘绝对不亏。”
“哎哟,这么热闹。”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林家兄弟和余归晚担心赵景云知道此事会闹腾的时候,赵景云还真晃悠悠地出现在院子里。
赵景云身后跟随两个侍卫,正抬着一个大匾额进门。
林家兄弟暗暗苦笑,得了,为了让媒婆能全胳膊全腿离开林家,他们立刻起身上前给赵景云行礼,“草民见过王爷。”
王爷!?媒婆正奇怪哪来的贵公子长得如此风华霁月了,就听到林家兄弟的话,她吓得猛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