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自然早看出了这点，所以才毫不犹豫的说出真相，也不怕打击到他。

老头没有再谈灵柔的事情，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卓一凡看出老头今天有些不寻常，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表情，没有再调侃了。

“老头，是有什么事吗？直接说吧，别扭扭捏捏的，这不像你的风格。”卓一凡说道。

老头表情一僵，翻翻白眼，又恢复到有些为老不尊的状态，似乎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道：“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了，今天，你出师了。”

“出师？”卓一凡一怔，这回轮到他表情凝重了，“那你这老头以后还会进我的梦吗？”

“废话，你毕业了，你老师还跟着你不？天天梦到我，都十八年了，你不吐，我都吐了。”老头做出一副有些恶心的表情。

卓一凡没有接话，目光有些怔怔的，看到他如此，老头没有再调笑，轻轻的叹了口气。

“一凡，这些年，老头我倾注心力将一身所学毫无保留的教你，除了爱才之外，也是有私心的。”老头认真的说道。

“我又不傻，将十八年耗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谁能做到没有一点私心？”

“一点私心？”老头抬头看向头上那五彩斑斓的梦境天空，有些怅然的说道，“不止一点啊，不止一点啊……”

卓一凡看到老头这般，不由愣了一下，调侃着说道：“不止一点？那是有很大的私心？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老头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卓一凡道，“一凡，你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我问过你多少次了，你只告诉我姓张，姓张的那么多，你又不是大明星，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现在我告诉你，我叫张道陵。”老头猝不及防的说道。

卓一凡的表情直接凝固了，身为道门传人的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张道陵是谁？

“是同名同姓，还真是汉朝时期的天师道开山祖师张道陵？”

“自然是天师道的张道陵，不然的话，谁还能有这么高深的道法。”老头傲然道。

“握草，老头，你可别忽悠我，你这些年真真假假，弄得我都真假不分了。你那个时代离现代社会，可是有两千年左右了，你真成仙了？活这么长时间？”

“入仙道，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魂魄还滞留人间，此事一天不了，我也无法安心升仙。”

“这么说，这十八年来，入我梦的是你的魂魄？”卓一凡惊道。

“非也，仅我一缕神识而已，我的魂魄在一重要地方镇压封印一鬼物。”张道陵叹道。

“镇压封印？为何不直接灭掉？”

“如果真如此简单，我又何苦耗费一千八百余年。”

卓一凡怔怔无语，刚才老头所说，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