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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太吓人，仿佛能钻进人的皮肤，插.入心脏里一探究竟。

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不停地绷紧再绷紧，夏雨珊咬紧牙努力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不，不是的，夜廷，是她，真的是她推我，是……”

“噗嗤——”

一记响亮的声音从夏雨珊身后传来，臭气弥漫，她那张整容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再也忍不住尖叫着朝着洗手间跑去。

杨蓉站起来追出去，夏震霆坐在那里心里恼火又不安。

本来慕夜廷突然造访，全家人都欣喜若狂，可是事情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慕先生，对不起，真对不起。”

夏震霆站起来，躬身，连声道歉。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慕夜廷语气冰冷，俊脸不带一丝笑容，“你该道歉的对象是她。”

“啥？”下意识地吃惊反驳，察觉周遭空气变冷，夏震霆绷紧皮，身体弯得更低。

“不……不用。”夏阑珊连连摆手，她今天可以躲过这么多劫难，是因为慕夜廷的到来和他佯装的喜欢，那以后呢？

就能保持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倘若哪一日她回来，依照夏震霆的记仇性子，一定会狠狠地回报她。

“不用他们道歉了？”他问。

夏阑珊双手扭在一起，仰着小脸看他，眸光充满感激，他知道他是为她好。

但她不能！

见她摇摇头无声地拒绝，慕夜廷沉下声音，“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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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客厅外，小花园里。

杨蓉扶着夏雨珊站在里面，正在好声好气地劝说着，“雨珊，你赶紧进去，不管怎么样，先把落水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再说。”

“我不要进去，我都没脸见人了。”夏雨珊一跺脚，“妈，都是夏阑珊，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要她死，要她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被夜风吹送，杨蓉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雨珊，万一那个小贱人乱说，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你才真的完了。想想你的荣华富贵，这些都不算什么，不就是放了个……”

“妈，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说得对，我不能在这里待着，我要回客厅里去。”

杨蓉欣慰地笑笑，“这才对嘛。不过这个慕先生来了，雨珊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才好？你说呢？”

上扬的尾音，眼尾流露出的算计让夏雨珊顿时胸有成竹。

对，这么好的机会总要好好利用才行。

当即，她让母亲附耳过来，“妈，我们这样……然后……”

母女二人絮絮低语，风吹过那些声音便消散了，无人听到。

“雨珊，你……确定要这样？”看她认真点头，杨蓉咬咬牙，“成，妈会帮你的。”

母女俩离开花园的时候，杨蓉眼角余光发现自己亲自种的那些芦荟东倒西歪，疑惑着离开。

……………………

夏阑珊被慕夜廷如此督促着询问，想了一会儿，慢慢地摇了摇头。

被夏家这么对待，她不是不记恨。

只是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她不想老人家看到家中不和，不开心。

“我……我爸就不用道歉了”，她刚说完，就听到客厅门口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杨蓉扶着夏雨珊进来，暂时打破客厅里的紧张氛围。

眼角余光扫到她们母女脸上的不甘，夏阑珊定定地看着夏雨珊，扯了扯嘴角，“所以要道歉也该是夏雨珊给我道歉。”

父亲她尚且留有余地，这个狠毒的继妹真是欠收拾，刚才那种死亡的感觉漫上来，她浑身打了个哆嗦，看着夏雨珊的目光寸步不让。

“夏阑珊，你脑袋进水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

“住嘴，雨珊，越说越不像话，给你姐姐道歉。”夏震霆怒吼。

相比让他道歉，他当然更乐意让小女儿道歉。

“我不要，明明就是她推我，夜廷……”

慕夜廷冷笑，“你确定是她推你？难道你和她一样不会游泳？”

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夏震霆和他这个小女儿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自然也会摸清他们的底细。

“我……”夏雨珊喉咙有些发紧，为他的尖锐的洞察力而感到心惊。

“道歉，雨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杨蓉拍拍女儿的手，把她往前推了一把，丝毫不敢怠慢慕夜廷的话。

“快点，别惹慕先生不高兴。”夏震霆语气低沉带着压迫。

夏雨珊愤恨地瞪着夏阑珊，在慕夜廷和父母三道压迫的视线里，不情愿地开口。

“对不起。”声音很小透着不耐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