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楚笑了声,终于是忍不了跟不喜欢的人呆在一块的感觉了。
她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灿烂明媚的笑,“大爷,咱路也走了街也逛了,现在是不是该放我回府了?”
寒墨夜细长的眼睫微微一颤。
他抬眸凝视着她娇俏的容颜,眼中的女人凉薄起来也一样叫人难受,而且她的凉薄还是理所应当,可以使劲往他身上撒的。
“我们不熟,也不认识,相见不如不见这句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没听过那我现在讲给你听。”
她清淡的笑,眸色冷静,“至于你所谓的,寻找你的挚爱那是你的事情,但你要是影响折磨到一个无辜的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你一个大男人不让着我这个小男人就算了,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你还想找我麻烦么?!”
男人的脸色微微发白,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对于一个已经从记忆深处将你剔除掉的人,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都好,在那个人的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男人的唇角抿得很紧,嗓音低哑紧绷,“我们之间……本王是有苦衷的……”
他犯下的错,就该由他来偿还。
所以不管她现在什么态度,他都得忍着受着,郁唯楚却已经转过了身,朝着苏府的方向走去,白皙的脸蛋被掩藏在掀起来的发丝下,她的眸色平淡如常。
只是手腕蓦然一重,被人紧紧的攥住了,她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却没料想到男人这次握住她手的力道这么大,她现在的手劲可是比之前的大多了,竟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郁唯楚果断抬眸,朝他瞪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打架就痛快点,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做事这么不成熟呢?”
她的手腕上有伤疤,当初为他取血的时候留下的,两只手的手腕上都有。
现在才过去四个月,还不够愈合那么深的刀口。
他的手指落在她微微凸起来的伤疤上,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会,他的眸有痛色,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呼吸迟迟沉不下去,“楚楚……”
郁唯楚又挣扎了下,对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明显感到排斥。
她深深的呼了口气,“我说大爷,我可不走断,袖风的啊,你老人家自己脑袋有问题取向有问题我不说你也不鄙视你,但你能不能自己默默的走这一条路,你别拉上我啊,我成不了大事的。”
“再给本王一点时间……”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一般,或者是故意忽略了,他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语气里竟带着些哀求的意味,“本王寻了你四个月……就算你忘了本王,也给本王一点时间接受,好不好?”
郁唯楚甩都没有甩他,这种泡妞的手段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做的出来。
“我没兴趣听你的情史。”她眯着眼睛看他,冷静的道,“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放她走,以你的身份,拦下一个女人绰绰有余罢,现在回过头来扮情圣,是不是显的有点虚情假意了?”
男人的眼眸一震,下颌紧紧的绷住。
他紧紧的锁视着她的小脸,半晌没有出声,直到眼前的女人再一度对他失了耐心,他才低声开口,“本王送你回府罢。”
……
…………
有些时候,卑微的讨好会让人一度失了性格。
秦风之曾说过,掠夺是寒墨夜的本性。
自然,他也是一个掠夺者,他们都是掠夺者,怎甘屈服于不受控住的情绪之下?
只是郁唯楚太过的排斥,寒墨夜无计可施。
如果她还记着他,哪怕痛恨他怨他念他都好,他都可以接受,他更是愿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当初对她的伤害。
但现在……
落苏的眉头紧紧的锁着,千世在一旁站着,沉默不语。
他们都清楚,最不愿伤害郁唯楚的人是寒墨夜,但最舍不得她的人,也是寒墨夜。
放手,除非他的生需要她的死来成全,否则这个词,永远也用不到他的身上。
眼下,最怕的就是寒墨夜被逼的无路可走……
夜幕降下,郁唯楚沐浴更衣之后,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陆清清跟她不是一个屋子,她住在郁唯楚的隔壁间。
郁唯楚有点着灯睡好的习惯,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些动静。
献血过后的身子极其敏感,她一贯睡的沉,但如今稍有声响也都能立即清醒过来。
那动静细细碎碎的,郁唯楚不堪其扰到底还是睁开了眼眸,只是却没想到眼前竟然一片黑影闪过,她大惊,条件反射的做起了身子,但那黑影只出现了一会,她狐疑的出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