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感觉有必要了解情况，于是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我是阳！”

“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人非常淡冷，说话时那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你说话”。

阳倒是已经习惯了，回答他的问题，语气也没比对方好到哪去。

“行动失败了，你帮我调查一下原因，还有，这个‘Angle’是不是有问题！”

将问题交代清楚，阳就准备挂电话，但对方极度反常地开了口，“你的失败是必然的。”

“嗯？必然？”

相当敏感，阳从这简短的话里听出来很不一样的味道，貌似这件事有着他完全没考虑到的问题。

面对阳的质疑，对方语气冰冷地予以肯定，“‘Angle’并不是按照你的要求进行开发的。”

“这样？”

就算是对手强大，在阳看来，还是可以解释的，但“Angle”本身确实有问题，这件事上哪说理去？

可如此说来，这件事其实就变得简单起来，可以有两种解释，第一，CS把他们卖了，第二，他们被CS卖了……

不管怎么说，CS收了钱不办事是事实，这件事可就要秋后算账，但CS这样做的动机真是让他迷惘，收钱不办事，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CS应该不会傻到干这事才对，他们又不是捞完这一下就金盆洗手啦！

想不通，他问：“CS的人为什么要这样？”

对方回答：“我猜测，可能和Z社有关系。”

“Z社？”

与其说是心惊，还不如说是惊悚呢，Z社是什么玩意儿，那是绅士所在的组织，他们这个所谓的“幻影国度”和Z社比起来，应该说是没有可比性才对。

可能没人知道Z社是什么时候成立出现的，没人知道Z社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人知道Z社到底是干嘛的，活在阳光下的人里，知道Z社存在的应该是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的。

Z社才是真正黑暗，而且是几乎没人看得见的黑暗，他们才是阳光下世界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始终冷漠地窥视着这个世界，而人们偏偏麻木地对这些窥探者毫无察觉！

Z社里的那些人都像是幽灵一般存在着，他们简直无所不能，在世界各处游荡着，做着几乎没人理解的事情，以代号活着。

在阳的记忆中，他知道来自Z社的代号有绅士、法官、教授、医生、社长，除了上一次见过绅士的背影，与其有过交谈，他就再没有和Z社发生接触，即便他是一个即将代表“黑暗世界”主持茶会的高层！

莫名感觉眼前浮上黑色，阳有些不安，他不需要对绅士低头，但如果说是在Z社的层面上做出的决定，这就需要考量一番啦！

“为什么你会这样猜测？”

对方回答：“第一，绅士态度很反常，与其说他是个不喜欢茶会的绅士，倒不如说他是个不会参加不够高雅的茶会的绅士。”

“第二，法官那边的态度也很奇怪，绅士不参加茶会还可以解释，但消失的法官就完全没有理由，所以我怀疑他们达成了共识，对于茶会的某项共识，而他们两个人的共识很大程度上可以体现出Z社当前的态度。”

“第三就是CS。能左右CS，让他们供其驱使，除了Z社，不可能再有人能有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