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太监婢女都退了下去,袁羽影才冷着脸走到程墨烈面前说:“你一夜未睡?这又是何苦!”
“什么都瞒不过神医袁羽影啊!”程墨烈端起一杯早茶慢慢饮了下去。
“你明知道她当时不会痛下杀手的!”
程墨烈嘴角掠去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放下茶碗抬头眉头一挑说:“那又如何?”
“如何?你知道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讲,那天狱间是多么的恐怖,她已经在里面带了四个时辰了,你难道真的要把你的妃子逼疯么!”
“她是没有要杀我,可是她却拿起了刀,她心中就算没有,可是嘴上却说会!这样弑君杀夫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管教!”说着背过身去,转身观看者窗外的翠竹。
“如果换做是我,被你天天羞辱折磨,如果有那个机会一定会选择刺下去的,今天她竟然犹豫了,难道还不难能可贵么?”
“袁羽影!”程墨烈猛然转身,颜色不悦,“换做是你,同样会杀了孤?”
袁羽影一怔,察觉到刚才话的不敬,立刻跪倒在地说:“臣……不敢!”
“诩之,我自有我的打算,看守不是未报她如何么?那就证明她能受着,既然她愿意受,孤就让她受个够!”
袁羽影起身,看着程墨烈眼中闪烁的神情,不由得一动,他发现了这位不可一世的王,竟然这么在乎那个女人的点点感受,最初的折磨她来侮辱那个男人的目的什么时候转变成紧紧的想要她软弱的一个态度呢。
程墨烈说不上此刻是什么感觉,恨亦或怒。也许袁夫子说的很多,那种情况下能犹豫下来也是需要巨大的精神支撑的。
这般想着,程墨烈脸上笑意更浓,胸中不由得畅快起来。
“陛下,旧都郾城差人来报,王后十天前动身前来行歌,如今已经进行歌城了!”
“什么!”程墨烈眉头一皱,“没有孤的旨意,她贺忆茹胆敢擅离旧都!”
常封咽了一口唾沫,瞄了一眼主子说:“陛下,王后是代老国丈给您贺喜来的!”
“哼,又是那贺老头!不要忘了孤是九离王,他只是九离丞相!”
袁羽影没有说话,他知道丞相贺子易在程墨烈心中关系深重,这也算是九离皇室的家事,他一外人不好插嘴。
“陛下,您看是不是准备迎接王妃一下……”常封忐忑的提醒道。
“这些小事不要再来烦我,常封你这个侍卫长是干什么吃的,自己看着办!”
“是!”常封知道就得挨骂,唯唯诺诺的转身就走。
一侍卫跑进来单膝跪地说:“禀皇上,天狱间守卫差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