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你自己脾气暴躁。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发脾气啊,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水悠凝小声地在旁边嘀咕。
她自以为说得很小声,但是程墨烈天生内力雄厚,耳聪目明,对于水悠凝的话自然也是听得到的。
“你就这么关心孤的身体?”
水悠凝小声腹诽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下意识地回答说:“废话,不关心的话我干嘛要冒着被你砍头的危险去问。”
等看到程墨烈眼中一闪而过的笑容的时候,水悠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关心自己的小命,不过是因为我的小命和你的身体息息相关,所以才顺便关心一下你的身体的。”
“原来爱妃也知道自己和孤是息息相关。”
这是偷换概念好不好,而且不要将话说得这么暧昧行不行。
水悠凝瞪大双眼看着程墨烈,恨不得将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的脸皮看穿。
“爱妃这样看着孤,莫不是喜欢上了孤。”程墨烈似笑非笑地看着水悠凝,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水悠凝,饶是水悠凝这样脸皮厚的人也忍不住侧过脸去。
“爱妃?”此时程墨烈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笑意,只是水悠凝忙着执行自己的计划而没有发现。
“我给你说我可能能够治好你的病,但是可能会侵犯你的隐私。”既然拐弯抹角不管用,还被调戏了,不如就开门见山。
听见水悠凝能够治好自己的病,程墨烈顿时愣了一下。他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明了,当时访遍所有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没想到水悠凝竟然说能够治好自己的病。
“为什么?”程墨烈张口之后才发现自己最关心的不是治病的方法,而是水悠凝为什么要治好自己的病。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治好孤的病?你是安国国公的女儿,孤以你为要挟,迫使凌致宇放弃安国,强娶你入宫,对你百般羞辱,你应该恨孤的不是吗?”
“你希望我恨你?”
程墨烈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若是刚迎娶水悠凝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只有水悠凝越恨自己,她就会在自己的身下越痛苦,凌致宇就会更痛苦。可是现在程墨烈却不希望这样。
“我是安国人,若没有你的话,我现在已经成为安国的王后,然后和凌致宇双宿双飞,我是应该恨你的。但是这和我要不要治好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想看着一个人这么痛苦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使你碰到一个乞丐,也会毫不犹豫地倾尽心血去救治他。”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对那个人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帮一下他呢。”
“孤明白了。”程墨烈的声音恢复到之前的冷冽。
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到底答不答应自己给他看病。水悠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难伺候的病人,自己给他治病,难道还需要去求他不成吗?
“你准备怎么样给孤治病?”
“就是找一个你觉得安全又非常安静的地方,我给你催眠,让你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我会慢慢的劝慰你。”水悠凝将心理疗法用最简单的语言说了出来。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程墨烈一脸疑惑地问道。
“喂,你不要以为这样很简单的,我要保证高度的精神集中,很多病人,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对人的防备很高的,想要让你没有任何顾忌地说出来那些话很难的。”水悠凝见自己的专业被人质疑,立刻不高兴地说道。
“还有啊,我不保证一定能够治好你,而且在治疗期间,可能会涉及到你其他的秘密,你不能杀人灭口……”
“孤答应你。”水悠凝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程墨烈的话,一时间,她自己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你,你真的答应了?”
“嗯,需要什么尽管提。”
程墨烈给了水悠凝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她可以在淑姊宫准备,想要什么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是答应给程墨烈治病,水悠凝自然要好好地准备一番。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住程墨烈,但是如果自己最后将程墨烈的病给治好了,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