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出现的鱼肚白，袁羽影这才意识到一夜过去了，一脸疲惫地从炼狱间出来，袁羽影吩咐狱卒好好地看着张四，自己就回去休息了。顺便将这一晚上审讯的结果汇报给程墨烈。

虽然袁羽影没有从张四口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但是现在张四和王汝智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天牢现在一片混乱，水悠凝立刻抓住这次机会，在中间安插了程墨烈的人。

时至今日，虽然天牢里仍旧有贺丞相和一些不知来历的人，但是其中大部分主要还是程墨烈的人，天牢的掌控权也回归到了程墨烈的手中。作为赌注，程墨烈也将后宫的管辖权给了水悠凝。

“这就是王后的凤印，以后就归你了。”程墨烈将一个雕刻径直的印章放在了水悠凝的手中。他早就想将这个东西给水悠凝了，奈何水悠凝说无功不受禄，非要推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肯拿这个东西。

后宫管辖权给了水悠凝，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大的就是贺忆茹。

碧霄宫不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中间也夹杂着咒骂声：“水悠凝这个贱人竟然敢抢属于我的东西，她一定不得好死。”

碧霄宫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站在宫殿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进入到贺忆茹的视线之中，被她教训。

“你们都下去吧。”兰芝站在碧霄宫门口，吩咐众人说。

这些人像是得到赦令一样，忙不迭的从宫殿出来，生怕晚了一步被贺忆茹逮住似的。

“王后娘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兰芝看着满地的碎片，一脸不认同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是你答应我帮我得到陛下的宠爱，可是现在呢，我堂堂九离王后竟然被别人夺去了封印，这种奇耻大辱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贺忆茹说着，手边的一个釉里红又变成了碎片。

碎片溅起来擦过兰芝的脸，在她的脸上划下一道血痕，伸出手擦过拿到血痕，看着手上的血迹，兰芝微微一笑：“娘娘，是你技不如人，现在却在这里自暴自弃，拿自己人出气，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娘娘，现在与其生日，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够挽回这个局面。”

“挽回局面？你说的好听，现在凤印都已经在水悠凝那个狐狸精手里呢，难道我要闯入淑姊宫抢过来不成？”

“既然不能抢，但是如果这凤印的主人没了又会怎么样？”

贺忆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兰芝的意思：“你想杀了水悠凝。”

“没错，只要水悠凝死了，娘娘你才能独得陛下的宠爱。”兰芝轻轻地在贺忆茹耳边说，声音带着蛊惑。

贺忆茹抬头看了一眼兰芝，不说话。

“娘娘，有了陛下的宠爱，你就是这后宫第一人，然后你就可以省下陛下的嫡长子，这个孩子会继承皇位，庇佑贺家世世代代。”

“好，就这么办。”

得到贺忆茹的同意，兰芝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想到自己快要成功的计划，最终却被水悠凝给破坏了，兰芝心中对水悠凝的恨意就止不住地往外涌。就在这时，兰芝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要除掉水悠凝，她自然要倾尽全力完成这个任务。

“你准备怎么办？”

兰芝凑到贺忆茹耳边嘀咕了一段时间，贺忆茹本来的坏心情立刻消失。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水悠凝付出代价。”贺忆茹恶狠狠地说。

西南边陲。

“主子，张四失败了。”

“不可能，那些杀人手法是我精心布置的，程墨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识破。”屏风后的人有些激动，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主子，您不能动气。”那人听见屏风后的咳嗽，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但是碍于屏风后那人的吩咐，不能上前。

“到底怎么回事？”

“是水悠凝，那个案子是水悠凝破的。主子我们就差一步，就能够拿到贺丞相在京城的力量了。”那人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遗憾。

“水悠凝，怎么会，她不是站在凌致宇那边的吗？怎么会帮助程墨烈。”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天牢传来的消息就是这个样的。而且，主子，张四已经被捕了，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张四一直没有松口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父母而已，万一张四的这话弱点被程墨烈知道了，那么他就有办法让张四松口。尽管张四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底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张四这个人必须死，只有死人才是最能够守住秘密的。”

“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那人离开之后，屏风后面又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水悠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