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办公室都是用防爆玻璃隔离起来的,外面里面的情况,里外两边的人都能一览无余,李安伦的头一抬起来,大家就齐刷刷的低下,认真工作状……
李安伦一眼就看到陆冬暖在比划着什么,他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把陆冬暖牵进办公室,又在众人的注视下,遥控起了窗帘。整个办公室因为坐北朝南我,光线很充足,就算拉起了窗帘也依旧亮堂堂的。
李安伦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来啦?”
“听阿姨说你七点半就来银行了,怎么了?最近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吗?”,最近几天,阿姨都说安伦走的很早,有次连早餐也没来得及吃,看来是非常的忙碌。
李安伦点头,“嗯哼,是有点忙。”,每天几乎都有大小不同的公司当场过来提取现金,银行开始有些吃力了,资金没办法正常流动,他很是头疼。
见陆冬暖气色很不错,他也高兴,“今天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今天啊,上午就睡到十一点才起来,困得慌……起来后用了早餐午餐,休息一会儿就过来找你了。”
李安伦有些欲言又止,一脸犹豫的表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陆冬暖,林乐嘉来了巴黎,现在可能已经在巴黎了的这件事情。
林乐嘉是暖暖唯一的好友,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形影不离,陆冬暖的“死”,对林乐嘉来说,打击很大,陆冬暖怕给叔叔增添麻烦,从来不敢给林乐嘉打电话,哪怕打通了她不讲话她也不敢,生怕连累叔叔。因为叔叔是司法长,放走一个人很容易,但如果被A国发现,叔叔也在责难逃,在A国,放走一个贩毒犯,重点是死罪,说轻点,也是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犯人。
对于A市的所有,她已经是一个死人,是个随着死亡航班一起死去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冬暖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所有人眼前的,都是乔安娜,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陆冬暖这个人了。
陆冬暖察觉到李安伦的异样,她看着他游离的眼神,她就知道,李安伦一定有什么要跟自己说说的,“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李安伦作惊讶之色,他表现的心里有事表现的这么明显么,“你……”
陆冬暖觉得不可思议,堂堂李安伦竟然也有跟哑巴似得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好奇心很重,但看着李安伦的表情,也绝非是小事,看表情她觉得李安伦要说的这件事情应该是跟自己有所关联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暖暖,我问你,若是林小姐来了巴黎,你会如何做?”,此事关系重大,既关乎到暖暖,又牵扯着叔叔,里外都有点不是人,林乐嘉来了,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才短短数月,事事变化的太快。
陆冬暖喝着温水,“别闹了,林乐嘉根本不敢坐飞机。”,自然想见上一面,可当初和叔叔签订的合约她得遵守,否则自己和叔叔都会没命的。A国极为重视法律,法律面前众生平等,并不会因为叔叔是司法长而手下留情。
可她说的也没错,林乐嘉根本不敢坐飞机,林乐嘉晕机晕的很厉害,从A市到巴黎,最短也是二十几个小时的行程,陆冬暖区区三个小时的A市到三亚的都能让自己晕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更别说二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林乐嘉扛不住。
在A国,无论是贩毒还是假死逃狱这两项其中的哪一项被发现破绽了的话,自己死了不要紧,还会拖累叔叔……想到这里,她硬生生把每次想要拿起座机打给林乐嘉那颗心死死的按住,忍住,忍住,不能打,打了叔叔和自己必死无疑!
“暖暖,林小姐和继先生来了巴黎……今天上午刚到的,我也派何叔出可趟他们入住的酒店查看,是林小姐和继先生没错。”
陆冬暖想到林乐嘉,她就委屈的想哭,林乐嘉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们从小一块长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感情自幼就深厚。
陆冬暖憋屈着嘴,呜呜哭出声来,“安伦,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了嘉嘉了?见了,我和叔叔都会没命的对吗?叔叔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忘恩负义,我如果去和嘉嘉相认,就等于给A国又白白
送上了两个人头。”
“傻姑娘。”,李安伦抚摸着她的头,一击温柔的摸头杀算,“你要是实在很想见上林小姐一面,我想想办法便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牵连众多,可能要让你等上一等。”
牵扯的太多了,陆冬暖抬头,“不用了,见了肯定会有许多麻烦。”,她不想让安伦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