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淡淡的笑道:“可是州牧大人若是相信了这个谣言呢。”
田枫就愣住了,然后额头上就渐渐的冒出了冷汗。韩馥虽然多次征辟自己,但此人现在却防着自己,这是人尽皆知的,以韩馥的心态,绝对会这么想。
韩馥如此想,那事情就坏了。
“州牧的心胸您是知道的,你认为他会不相信吗?”
田丰愣了很久,然后轻轻的点头,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个人就直接跪坐在了田丰的面前,双手按住桌案:“如果州牧大人认为你收受了袁绍的贿赂,准备和袁绍里应外合,抢夺下这一州之主,你认为州牧大人会怎么处置与你?”
田丰就越听越心惊,脸色就越来越苍白,但依旧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对方再次探出身子,严肃的对田丰道:“据我确切的情报消息,不出两个时辰,韩州牧就将派人捉拿先生下狱。”
田丰就笑了,自己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就凭你一句话,就说州牧派人抓自己这个别驾,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结果这个人笑着伸出手:“不若你我打赌任何?”
人天性爱赌,一听说打赌,田丰就来了兴趣,于是就笑着问:“怎么打赌?”
这个人就道:“你道院子外面有一酒楼,暗夜无事,我们不妨去酒楼上畅饮,然后坐在那里看这里的情况,如果两个时辰州牧没有动作,那先生就平安了,如果州牧对先生不利,那么先生也证可以躲过一劫。”
这个赌注有意思,似乎无论输赢,自己都有好处,于是田丰也爽快,豁然起身,对着那个年轻人道:“那我们就赌一赌吧。”
对于田丰的爽快,年轻人倒是一愣:“难道你就不怕我绑架了你?”
田丰哈哈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在邺城绑架我这翼州别驾,难道你能逃出邺城吗?还有一个。”然后狡诈一笑:“你说的那个酒楼,其实与我交情深厚的,你若是敢轻举妄动,那些伙计就会第一个拿下你。”
这个年轻人就爽朗一笑:“这却是正好,当初我选择这里,便是看着这个条件。”
言罢,两个人也不废话,就那么从容的连炔出门,田丰吩咐老家人一声:“若有人问,就说某出门访友去了。”然后直奔对面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