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没有搭腔:“好吧,就算是他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改变一下战斗地点,这个可以说的过去,那他擅自困守任丘,这个罪总该是有的吧。”
吕鹏点点头:“他的任务是歼灭敌人援军,而不是攻城拔寨,那骑兵攻城,的确已经违反了军令,算作是擅自行动,这个罪可以通过。”
田畴就长出了一口气。
但他刚刚出了口气,结果吕鹏紧接着道:“不过他不是用骑兵攻城拔寨,而是追着袁尚的屁股,就那么莫名奇妙的进了任丘,其目的是为了擒住袁尚,这是事实,如果擒住袁尚,以袁尚做为人质,交换我们幽州四郡,那将是一个多么好的结局?”于是,大先生二先生连连附和,吕鹏就一脸向往。
“当然,没有擒住袁尚,这很遗憾,不过却追进了任丘,既然搂了草,顺带着额外还打了个兔子,这是好事情啊,他为我们幽州再下一城,这不是罪过,这是功劳啊,所以,我准备提请内阁,对有夺城大功的赵云应予褒奖。”
当时满堂大哗,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就有功无过啦。但似乎主公这么说也有道理哈,要是这样的理由处理了赵云,那以后诸位大将领军在外,看到敌人一座空城而不果断占领,那就是贻误战机吗,看来这个理由很正确。
“主公此言差矣。”田丰看到田畴似乎没有转过弯,于是站出来大声的驳斥了吕鹏的谬论:“将军依据形式攻城拔寨不能阻拦,但也要看看是什么地方不是,四将军这次拿下的可是任丘,是在范阳之后,根本就是深处敌人腹心,算是孤军冒进贪功,这种不切合实际的贪功冒进的坏习惯,绝对不能纵容,否则将来所有的人都有样学样,早晚会出大乱子的。”
这个才是正确的理由,这一点让吕鹏无话可说了。
“擅自行动,打乱整个幽州计划部署,差点让幽州陷入死地,这个罪必须要严查。”
想一想就因为赵云的一个乱动,结果造成幽州大军全部出动,就连正在训练的都拉上了战场,还是拜托当初主公带兵剿灭了乌桓,要不然乌桓落井下石,趁机南下,那么几乎没有一兵一卒的幽州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州郡,想一想那样的结果,大家现在都还后脊梁发冷呢。
要不是老王直一人一驴游说公孙度,行祸水东引策略,公孙度就可以轻松的拿下整个幽州,想一想大家就后怕的噩梦连连。
现在想起来,大家都万分庆幸,事情没有坏到这种地步,真的老天眷顾啊。
对于这一点,吕鹏也是无话辩驳。
“还有,正是因为他的乱动,陷主公深陷险地,其罪当诛。”
“这个不算。”吕鹏立刻反驳:“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赵云无关。”
田丰立刻吹胡子瞪眼睛:“我还正要说说主公你呢,你身为幽州之主,身负百万百姓将士所托,竟然就是为了一时义气,就不顾大局,亲自跑去敌后任丘,致使四千飞虎营将士战死三千,那可都是有血有肉,有亲人父母的子弟啊,就因为你的义气,就连累他们无辜战死,也是因为你的义气,我们不得不全州去救,让五万将士战死沙场。”田丰越说越气,他抗上直言的倔脾气就算上来了:“我将你个昏君,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