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道:“慢着,我还没把你要说的情势说完。听我接着替你分解。我二人若是不随你去京师,你将迫于圣上严旨,被逼无奈而出手缉拿乾坤双璧。若拿得住,乾坤双璧即被就地正法。若拿不住,对你却也是一大利好消息,你将紧抓这一天赐良机,大赌一局,索性以圣上令旨为幌子,兴师动众,追到东盟,大动干戈,就此将东盟连根拔起。”
苏儿语声清脆、口齿伶俐,一通分解,令一众东厂番役与锦衣卫目瞪口呆。
金寓北见一层急怒在云朝宗气度雍容的脸庞上一闪而过,听他笑道:“大侄女儿,你当真是误会了云师叔此来的苦心。若不是为你二人、为东盟着想,云师叔这把老骨头怎么会不远千里赶来,且亲自上到这高山极巅。为的就是带你二人去京师,在东厂、在刑部拼上自己这张老脸,保全你二人安危。更是为了让东盟脱除干系,以保全东盟诺大基业。”
苏儿道:“你这一片好心,我与师兄若是不自废武功,随你进京,当真是不识好歹了。”
云朝宗忙道:“是极。师侄、侄女儿,你二人切不要再一意孤行,随师叔下山,进京以后,所有关节,都包在师叔身上。就连圣上那里,我当央请东厂督主回旋,也好说的很。”云朝宗手掌一抬,似要引下两人,道:“如何?咱们这就走吧。”
苏儿道:“我与师兄是如何私通建虏,祸害大明国,又因何对抗官兵,这个须说明白了,若是我两人做下了十恶不赦之事,不牢你云千户费力劳神,我与师兄自会去投案自首。”
苏儿眼光锐利如剑,直视云朝宗,道:“可是,在辽东是谁奢侈无度,草菅人命,戕害朝廷栋梁,而后使人潜至京师,灌输权门,结纳朝士。京师要员,包括走狗番子在内,是谁饱其重赇,为之左右。是谁收取重利,密室定计。对我与师兄,捏造名目,强加之罪,虚造伪传圣旨,假公济私,名为缉拿要犯,实为个人狼子野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