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同我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四弟为何竟一时间一点踪迹都没了?你说出来,我帮你把他寻出的。“他的话说的连自己都不信,无奈下只是一丝苦笑。
张翼遥叹了口气道:,”他是被公子季带走。”
“那我们便去北魏要人,今日我便亲自点兵,无论如何也将萧瑾奕带回来给你。”他伸手试图想要握住翼遥的手,却不知为何竟停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若我真应了你,你对我可有何要求?”张翼遥抬起手又饮了一杯,这醉意正浓倒是无形中显露出他‘坏’的一面。
萧瑾瑜此时便想开口,”逼张翼遥嫁给自己。“可是却见他眼中略有戏谑之意,便知他这话不过是在试探。
“并无所求,只是希望你不必日日买醉,伤了身体。”
话音刚落,那屏风后竟一时间冒出个人来,苍樾笑道,“如何?这赌怕是你输了,我说这三殿下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确实是我输了。”张翼遥眯着眼睛道。
萧瑾瑜见眼前此景便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竟成了他和苍樾戏耍的对象,他双目圆睁,满脸的怒气,双手紧紧握着,恨不得一把将他拉到怀里,问他为何如此……难不成自己再他面前竟一文不值?自己的情谊竟不上萧瑾奕半分,他刚要发作,便下意思的叹了口气,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殿下可是生气了?”张翼遥杵着下巴眯着眼睛笑道。
苍樾见状忙道,”三殿下消消气,翼遥是喝醉了,做的事儿说的话不作数的。“”我看他倒是清醒的很,心里的一肚子怒气无处散,一肚子话不敢说,借着酒便扮起坏人来,只是扮的不像,看起来更让人心疼。“萧瑾瑜便满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下去。
张翼遥微微一笑:“我这坏人确实扮的差了些,不过三殿下倒当真让翼遥意外。”说着他便自斟了一杯双手奉前,一饮而尽算是赔罪了。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又道:”你们一直想知道却不敢来问我的,今日我便统统告诉你们。带走萧瑾奕的人确实穿的是北魏的铠甲,拿的是北魏的武器。“”
“当真?”苍樾觉得有些古怪,甚至有点不可置信。
“你也觉得奇怪?”张翼遥抬头看了眼苍樾,想了下又道:“我想定是有人冒充北魏军将萧瑾奕掳走,只要此举能挑起两国征战,他们便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那公子季确实是北魏的人,这是天下皆知的。”萧瑾瑜不明,为何翼遥会如此猜测。
“我暗中派人查了那公子季的身份,那人原本是东秦人,因秦皇猜忌善妒便逃了去北魏投靠,北魏王也并非真的信他,索性便将他安插在大梁做个使官。“张翼遥说着便拿出青帮这几日查探出来的消息,这青帮到底是遍布天下,消息更是准确无误。
”你的意思是?公子季可能压根就是假意叛逃,根本就是东秦放在北魏的奸细!“苍樾倒吸口冷气,想了真是有点骇人。
张翼遥点点头,”但这也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也不尽然,只是唯有一点我敢断定,萧瑾奕绝不会在北魏,这便是为何一直没有向陛下禀明的缘由。“”那北魏之前便与太子勾结在一处,妄图毁我大梁,若是陛下知道他们的人抓了萧瑾奕,一定会与北魏一战。”苍樾叹了口气道。
众人心中都有数,这北魏一直是东秦同大梁互相牵制的一条线,北魏与大梁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这东秦给了好处,那北魏便向着东秦,若是大梁送了美人,那北魏便也会同大梁交好,实则北魏一直在大梁和东秦之间左右逢源,若是遇到饥荒年月,甚至动用兵力来抢劫边界大梁居民的粮食来做自己的储备。
梁皇好几次都在大殿上怒骂北魏毫无诚信,但是却也无奈何,北魏还要哄着,毕竟若是没了魏国,这东秦便可长驱直入杀到我们大梁境内,所以此战万万不能开。
“北魏的老国主,如今年事已高,但是却精于算计,北魏的太子却昏庸无度,此次他们决定出兵,怕是萧瑾辰许诺了什么,否则那老匹夫绝不会甘愿借兵的。”萧瑾瑜想了下道。
“只可惜萧瑾辰已死,这其中的缘由我们不得而知,可是我想不明白以萧瑾辰的身份和他舅舅在军中的势力,他压根无须铤而走险。我想谋反一事也绝非他所愿,其中必然受了他人蒙蔽。”张翼遥深思片刻,便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