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遥到是真会替梁皇在找借口,战?如何战?国库如今空空如也,梁皇几次征伐几乎都耗尽了大梁,他还拿什么去战,如今百姓已然被苛捐重税闹的民不聊生,倘若再战只怕他梁皇的皇位就不保了。
“可是父皇……儿臣一心想要报效大梁啊!”
张翼遥摇了摇头,心中叹息,“他戏演的真不好。?
“你给我住口……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事儿?这朝中有人说什么长幼有序,你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倒是像你三弟一样勤勤恳恳啊?没有出息就知道背后做这些手脚!”梁皇冷声斥责道。
萧谨岩气的满脸通红,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冤枉啊!母妃一直教导儿臣,一切都要以父亲为先,我一直谨记在心。”
他面上委屈心中暗气,往日这萧谨瑜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个依附在自己身边的一条狗,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条狗现如今却要反咬自己一口。”
梁皇摇了摇头,低声问道:“这瑾奕如今还没有消息?那公子季如今到底在何处?”
张翼遥双手交叠,低声道:“回陛下当日四皇子是被公子季带走,如今怕是只有公子季才会知道。只是……”他看了眼萧兼默心中颇有顾虑。
“只是什么?”梁皇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一双眼睛黑不见底,看的人心寒。
“翼遥是怀疑这公子季根本不是魏人,他把萧谨奕带到了别处,只是为了让梁魏两国兵戎相见。”萧兼默低声回答道。
梁皇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中宫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眼下这萧谨瑜和萧谨岩虽各自盘踞势力,可是一个太好,好的让人觉得害怕,另外一个又不争气,眼见这两人都不得自己的心意,他便想起了这四殿下。
“瑾奕应该不会在北魏,否则以那老贼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要挟本皇,一个皇子,他还不得狠狠的敲大梁一笔。”梁皇对这个北魏圣皇这个老东西还是有些认识的。
“陛下,为今之计还是从公子季下手,只有抓到他,才会真正知晓四殿下的下落。”张翼遥轻声说道。
“此事瑾瑜也是说过的,索性他请命亲自督办了,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梁皇的一句话当真是对张翼遥打击颇大,以他对萧谨瑜的了解,他怎么会尽心尽力的去寻他。
“可是,陛下……”
萧兼默刚想说什么,梁皇便挥了挥手道,“都退下本皇今儿乏了。”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殿上众人便不敢再多说什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事到如今,这顺手解决了京兆尹,这萧谨瑜没露面便拣了个大便宜。汇天下的事儿要等到新上任的京兆尹理清了才能作数,即便如今上报,一时间也审不出什么,这唯一的坏处就是加剧了二皇子萧谨岩和三皇子萧谨瑜的仇恨,不过他们原先的关系也不是多么融洽,如今再插上一刀也不算什么。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青帮安插在朝中的棋子,推举到这个位置,他日无论朝中有何变动,这京都都会万无一失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待到萧谨奕回来的时候,张翼遥便将大梁的天下双手奉上。
“翼遥,那群绑了公主的人不知是从哪儿冒出了的。”萧兼默可是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这群人虽然都被抓到牢里,却也只是说自己是奉命行事。
张翼遥歪着脑袋看着他,“你猜不出?”他微微一笑,又道,“你回去问问上官谨为何今日会去拐子街,他们二人又不熟悉大梁,这好吃好玩的地方一定是有人给指了路的。”
“原来如此,幸亏他是碰上了你,否则今儿当真要出大事儿!”萧兼默低声道。
“今日便是碰不上我,他们也出不了大事儿,此番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那萧谨岩不过急于同陛下表现,一下子便掉进了坑里。”
不用说此事定然是萧谨瑜干的,张翼遥浮起一个完美的微笑,不管如何若是说工于心计,这大梁怕是再也没有人比的过萧谨瑜了。
“翼遥,你可知此番东秦求亲,陛下想了什么办法?”
张翼遥叹了一声,“借刀杀人。”
萧兼默一楞,“你怎么知道?陛下居然同意为你广招异国豪杰,无论男女只要博得你的心,他便许下重金厚礼外加五座城池作为嫁妆。没想到陛下竟想利用你来诛杀北魏、南楚、东秦的权士。”
“因为以陛下的心性和决断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与其不知如何驳回东秦的和亲,倒不如向四国发出邀请,邀到各国能人异士,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无论谁胜大梁都不会吃亏,而我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颗棋子,”
此言一出,萧兼默冷声道,“没想到陛下竟是这样的人,你可是他唯一的外甥,难道太后也允许了吗?”
“如今大梁已经这般模样,太后又能如何,这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便是母子连心,太后怎么可能为了我让自己儿子为难呢?”张翼遥说的是满不在乎,可是心里却越发的凄凉。
“不行,此事我一定要同陛下去说,若是你真同他国联姻,那萧谨奕怎么办?若是他回来还不得疯了。”
张翼遥摇了摇头,“没用的,瑾奕费尽心思希望我能早作对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还是不了解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