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思考着如果刚刚那样子夸他还不够让他“赦免”她的话,她已经又在脑海里思考,准备了另外一番话了。可是还没组织好语言说出来就听到纪瑾年问出来的这句话,而且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骂人呢!”沈小晚瞪了一眼纪瑾年。
纪瑾年依然保持着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的姿势,不以为意地笑笑后,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若有所思地说,“是吗?我哪里有骂人啊?”还故意把“人”这个字眼咬得重重的,这个起了特别强调的作用。
“是你说我风度翩翩,从容优雅,温文儒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沈小晚依然一脸懵,气愤地说,“对啊,是我说的啊!我这不是在夸你嘛!你居然还骂人!”
“可是你说人见人爱……你不爱我所以你就不是人啊,我有说错什么吗?”纪瑾年一脸无辜地看着沈小晚。
沈小晚被纪瑾年这个理由打败了,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果然是言多必失啊!说多错多!
沈小晚眼珠子滴溜一转,嘿嘿地笑看着纪瑾年说,“我当然不是人啊,毕竟我可是天上的……”
未等沈小晚把“神仙”二字说出口,她就又再次被纪瑾年抢占了先机了。
纪瑾年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还以为你最起码也得争取辩驳一下的,没想到你连辩驳都省了直接大方承认。没劲儿,亏得我还已经准备好了要和你好好理论一番的觉悟,谁知道你如此不争气,唉……”
沈小晚瞠目结舌地看着纪瑾年,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还说什么做好了要跟她理论的准备……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戏这么多?谁允许你给自己加戏了吗?真是够了!
当沈小晚准备再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真真正正的人,即便不爱他纪瑾年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时候,纪瑾年突然松开一直抓住她的手腕的手,然后转身潇洒地迈开步子走了。
走了?就这样,走了?捉弄完她之后他居然就这样迈着步子优雅地走了?
“纪瑾年!”沈小晚冲着纪瑾年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纪瑾年听到沈小晚的喊声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依然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还要跟我辩论,证明你是不是人?”
“我呸!我就算不跟你辩论,不跟你证明我也是个人!而且是有血有肉的,貌美如花的人!哼!”沈小晚对于纪瑾年这么不要脸的话表示嗤之以鼻。
“那你喊住我干嘛?难不成你想让我陪你去看画展?”纪瑾年疑惑地问。
沈小晚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人是不是学过读心术啊?他会读心?还是可以从别人的外表能看出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啊?她刚刚要不是刚好遇见他,她早就已经去看画展了,估计这时候已经在一边看画展一边享受她个人空间了。不过现在她倒是不想叫他陪她,她只是气不过他捉弄完她就走而已,那种感觉非常不爽!
“如果我说是呢?你耽误了我看画展的时间还捉弄我,难道不应该补偿我?”沈小晚心里已经打好了一首好算盘了,要勒索他,让她请吃大餐。
结果纪瑾年非但不对刚刚的行为表示道歉,还又补了一刀,他讥讽地笑了一下说,“你确定你这个一点美术细胞都没有的人要去看画展?画画每次都是画什么毁什么,你居然有脸要去看画展?”
沈小晚的头顶瞬间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着,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不带这么损人的!”
话刚说完纪瑾年再次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走……了……
沈小晚看着他的背影,怔愣了几秒,忽然就没了要去看画展的心思了,她低低地轻叹一声,还是回去写论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