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青竹馆中,沐谛廾推开窗,坐在窗边,观赏楼下那一池碧水泛波,不自觉的以指轻叩桌面。
“何以身处烟花之地,我也时时念着你。”沐谛廾笑了下,仰面饮酒,道:“现在我名梨花,你是否也可以到此来寻花?”
“我便是来寻花的。”
沐谛廾顿了一瞬,回身看着来人,眼睛有些模糊便眯了眯眼,道:“你不是我等的人。”
其实无需看,他们身上的味道和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沐谛廾一手撑着头,回看来者,问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楚谷把手举高,晃了晃,笑道:“本王来请你喝酒,这可是我多年的珍藏,许多都是贡酒,你可有口福了。”
“哦?”沐谛廾挑眉看着楚谷,视线转到那几坛酒上,道:“王爷今早才被我气得离去,晚上却忽然来找我喝酒,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酒中添了什么玩意儿啊。”
楚谷的笑僵了一瞬,却是快速地恢复了原样,道:“怎么可能,给你的酒是本王也喝的,本王难道会傻到给自己下蛊吗?”
“呵。”沐谛廾轻笑一声,对上楚谷的眼神,一字一句压着韵道:“王爷,我可还没说这酒究竟是下了药还是下了蛊呢!”
楚谷往桌上放酒的动作僵了一瞬,他道:“本王……费城子民最不屑地便是下毒了,还是下蛊来得有分量。”
沐谛廾点点头肯定楚谷的说法,道:“开玩笑的呢,王爷最擅长的便是蛊了,定然是不屑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
“是了是了。”楚谷觉得自己是找了个台阶下,笑道:“本王怎会用那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了,来来来,我们喝酒,你可得先赔罪饮三杯。”
沐谛廾笑道:“好,我先赔罪三杯。”
一杯,两杯,三杯……酒一入体,沐谛廾便觉不对,只是他甘愿饮了,若能因此忘了洵桦,只怕也了结了一段孽缘,只是这酒……
“噗。”沐谛廾憋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站了起来,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震颤,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它们,这痛苦还在向上,他看着楚谷,好些忍耐才能憋出一句话,道:“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