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即墨泽阴沉下了眸,转身拂袖便离开。
上官逸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望了望水燕倾远去的方向,嘴边轻飘飘地呢喃出一句:“爱情,我应该,早就戒了吧……”
一树樱花树下,上官逸潇仰天而饮,以袖起舞,醉酒其中,红袖与银色的剑光乱舞成了光团无数,粉色的樱花瓣纷纷而落,将他漫漫包围。
而他,却于皎洁月光下戛然停止了舞剑,目光,停留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轻笑了一声,喃喃地说道:“还真的是躲不掉呢……”
眼里,是无休无止的纠葛与无奈的轻狂。
“上官逸潇,我有一事,要拜托你,不知你可否答应。”水燕倾见他的面色不太好看,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唇,还是低头一躬,深深一礼,请求道。
他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何处让他惊艳,可为何他总觉每次的相遇,都让他有种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冲动。
而,这种冲动,已经在他断情忘义后很久的一段时间,不曾有过了。
从他受即墨泽所托,千里赶来救她,最后只是落了个收拾残局,却对她那日眸眼里流露出的无畏而暗暗惊叹,一眼便对她铭记于心。
再到后来借以寻即墨泽一比高下的名义追她至此,差点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的借口,直到先后撞见了她与即墨泽还有端木煜翰的暧昧,他的退缩与逃避,让他逐渐,也看不清了他自己。
女人,终究,还是祸水吧。
远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呵!今天拜托我的人还真的不少。让我猜猜,你是想问我云岭的寨营在哪儿?”上官逸潇紧紧地盯着水燕倾的脸,轻泯了一口女儿红,似漠不关心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水燕倾的目光一紧,抬头惊诧无比地看向了上官逸潇。
上官逸潇背过了身,仰天端起了酒坛,对着明月,淡淡一笑,有些苦涩地说道:“你是想让我带你去。”
水燕倾怔了怔,眼眸一低,诚恳地说道:“我本想让七虎跟我一同前去,但,他不是合适的人选。论武功,论阅历,你,是最合适的。所以,恳请你,带我走一趟,只要送达即可。是生是死,与你无关。拜托了。”
说完,水燕倾便是深深的一个低头,极为郑重的一礼。
“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上官逸潇有些失神地重复着这句话,低下了狂傲的头。
正当水燕倾疑惑不解之时,她听到了上官逸潇沉沉地说道:“子时,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