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直接被即墨泽拖上了马背，一路两人合着一匹马，狂奔至了揽州，就将此事搁置在了一旁。

水燕倾没有想到他如此在意和执着。

“因为，你说过，你要回来的。”

端木煜翰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却足够以让水燕倾内疚不已。

她踌躇在原地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作答，久久地，才抬起头，有些急迫地说道：“煜翰，我……”

没有想到，端木煜翰先她一步，将他的中指覆盖上了她刚要开口的唇间，一阵凉意从他的指尖扩散而来，惊讶了她的双眼。

“燕倾，我知道，所以，你不必说。”

端木煜翰轻轻笑了笑，他的笑是那么的美，恍若惊鸿，水燕倾却穿过他的双眼看到了一抹凉意和苦涩。

“对不起。煜翰。”水燕倾懊恼地低下了头，她可以对付千军万马，也可以深入敌营，可是偏偏，她对他，却没有办法。

“不必。燕倾，我不想听见你和我说这个。”端木煜翰低头以手抬起了水燕倾的下颚，引起了院内偷看的丫环的轻声惊呼后，他轻声而缓慢地说道：“今日我来，是来看你荣归的样子的。我想看到我心爱的女子，带以赫赫战功而归，睥睨天下女子的模样。不是让你给我道歉来的，明白吗？”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温暖，像极了他身上的白玉，让人一眼便难以忘怀，第二眼便跌入轮回。

可是水燕倾此时此刻的内疚却更深了，她微微抬头，仰望着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眸，紧锁起了眉，她，不知该如何自处，才是最正确的。

“北军都督！燕倾！”

凌十一的大喊大叫的声音此刻在长廊深处尖锐地传进了水燕倾的耳朵里，只听到他又远远地摇摆着手，似乎不愿上前来一般，却又带着兴奋喊道：“王爷喊你有事！让你快进来！”

水燕倾嘟囔了一声“有什么事不会自己来找我啊……”，便抱歉地对端木煜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耳后的短发，说道：“煜翰，我去看下那个死变态找我有什么事。”

端木煜翰的目光紧紧地在水燕倾的脸上停留，他看穿了水燕倾的尴尬和逃避，她想借着这个理由快速地逃离自己。

他向来完美无漏缺的脸上此时却隐隐露出了一丝难过，却被他低头以鬓前长发遮掩而去，再抬头时，却看见了他微笑如初的如玉脸庞，轻轻道了一声：“去吧。”

水燕倾的心，似乎被什么虫子咬了一般的难受，但，她还是狠了很心，转身走向了长廊深处。

端木煜翰在她身后目送着她远去的目光，紧锁，再紧锁，最终直至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少主。是时候，我们也该走了。”端木煜翰的身后出现了紫婵的身影，她打扮成了一名丫环的模样，轻轻俯身，在他身边缓缓说道，竟没叫人察觉出破绽。

“走吧。”端木煜翰将目光缓缓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