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听出了是莺歌的声音,这才缓缓转过了身,低头啃着个大梨子望去,懒洋洋地问道:“你不是在跟即墨泽搬家吗?怎么有闲工夫跑到我这儿来了?”
“燕倾!刚刚蓝衣晕倒了!我怕你担心,赶紧跑过来告诉你了。”莺歌的柳眉之间透着焦急,语速也十分地快。
可是她的脚步却比她的语速还要快,一转眼,便已经至了水燕倾身旁,拉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水燕倾便往亭外跑去。
水燕倾一边急忙放下手中的大梨子,呸了一口梨子汁,大袖抹过了唇边的汁液,才急急忙忙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蓝衣晕倒了?她怎么会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就进了趟王爷的房间,就忽然晕倒在了那边,像中了邪一样的。”莺歌的脚步很快,连跑带说的,大气都不喘一声。
水燕倾的嘴角一阵抽搐——中了邪?
老子信了你的邪。
水燕倾的手被莺歌一路拽着向前,不出片刻的功夫,竟已经被她拽出了总都督府邸大门。
一直端坐于亭顶之上的上官逸潇的目光一直盯在了莺歌的身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她刚才躲避水燕倾梨核的那一招,用的是凌虚微步。
而她拉拽水燕倾之时,虽未提上真气,却也是个练家子,否则也不会跑那么远也不喘气。
上官逸潇的眉眼间涌现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看似简简单单的宁国公王府,倒是藏龙卧虎不少。
上官逸潇飞身掠过了一墙之隔,轻轻松松地便落在了宁国公王府的青瓦红檐之上,手中拈一粒微小石子,弹指方向叩紧,对准了莺歌。
倘若这个卧虎胆敢对水燕倾不利,身为保镖的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即墨泽亦微笑着将手负于身后,不顾身后早已呼喊乱成一团的秦姑他们,眼见着莺歌扯着水燕倾的膀子一路进了王府,直奔他身后的骚乱而来。
而他负于身后的指尖,亦夹带上了一片绿色的飞叶,笑盈盈,满面春风看着莺歌由远及近地朝他身后而来。
莺歌带着水燕倾一路狂奔而来,似不知道即墨泽和上官逸潇的举动一般,一如往常地将满头大汗地水燕倾拉至了人群跟前,大声嚷嚷着:“让一让!让一让!”
而人群却似无所动一般,皆将蓝衣围了个水泄不通。
水燕倾见这样不是个办法,立马学着即墨泽的嗓音,清咳了一下,低沉地模仿着喝道:“给我让开。”
众婢女皆像见了鬼一般地往后闪躲而去,很快便让出了一条道,等意识到时水燕倾所为之时,皆恼怒不已地盯着她,恨不得要用眼神将她烤出个洞来才能泄恨。
而一旁站着的即墨泽则幽怨无比地看着水燕倾穿过了他的身旁,径直往蓝衣方向而去,只留给了他一阵扑面而来的清风。
他忍了忍闭了闭眼,将手中的绿叶揉搓进了手心之中,散开,一片不被待见的齑粉随之而扬开。
这女人,当真是当他不存在吗?
水燕倾一路奔至蓝衣身边,见她到底不起,焦急万分,一把环住了她的脖颈之间,另一只手想要去环住她的腰间将她抱紧之时,却被莺歌把她的指尖似无意一般划过了蓝衣的手心,顿觉一阵奇异的麻酥感传来!
水燕倾心中,莫名由来的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