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泽听闻有梨子带来,正色都没有瞧那使节一眼,抱着水燕倾便往前厅而去,只留下了干瞪着眼睛的上官逸潇,目光已经将即墨泽杀了无数遍!
为什么,是他抱着她!?为什么,自己还要真的像个保镖一样地跟着那个女人?!
上官逸潇满面不可思议地便穿过了那使节的身旁,却在走出一步之远后,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声的呻吟“哎呦——”!
上官逸潇听见了这声娇声是来自于那越国的使节,他原地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了脚,向前跨了出去。
却继续又听到身后一声带着娇滴滴的恳求声:“公子,可否扶一下小女子?小女子,好像崴到脚了……”
声音如泣如诉,婉转似夜莺,忎是一个男人,都会急着去献殷勤不已。
上官逸潇叹了一口气,撤回了抬起的脚,无奈地站在了原地,望了望天,转过了身,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无辜而又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女人。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碰女人。我看你脚崴得也不是很严重,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上官逸潇唇边又挤了挤难看的笑容,便转过了身,冲着即墨泽远远的身影而去了。
就在他走后大概十步远之时,越国美女使节倒也不恼,亦没有不甘心,只是望着上官逸潇的身影淡淡如昙花般一笑,眼中似有不同寻常的意味,一闪即过。
接着,她便手一撑地,施施然便站了起来,眉间似有淡淡眷烟之色,似乎真的崴到了脚,一丝微微的痛苦之色闪过了她的眼眸间,转瞬却又消散不见。
她如常站起,以使节该有的端庄婉转的姿态,一步一花摆,扬起风华硕硕,亦往前厅而去了。
前厅内,已是满当当地放上了好几个大红喜字的上好檀木箱子,檀木喜色箱子呈两队排齐,足足从前厅穿过了汉白玉石阶大道一直延伸到了府邸的金门之前,朵朵硕大艳丽的红花顶于箱子顶上,以粗粗的轿木轻穿而过,喜庆至极。
水燕倾已经落地,拉着即墨泽的袖口,满脸惊羡之色地将手指抚过了其中的一个檀木喜色箱子,摇晃着脑袋,眼睛里放着闪亮的光芒,不住地嘀咕着:“这些个箱子里,该是多少的金银财宝啊……即墨泽……你这是受贿啊受贿啊……”
即墨泽倒是不管她在一旁的嘀咕,亦不嫌弃她丢了自己的脸面,倒是陪着她,似漫无边际地做着她的拐杖,一点也不觉得累。
可是水燕倾却总觉得他的目光时而掠过了箱子在那金锁之上停留了许久,正当她欲前去仔仔细细研究一下那金锁究竟有何不同之处之时,却被即墨泽架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隐隐只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图案。
那图案似乎是一个图腾,隐隐刻着,若不是仔细辨认,断然是不会发现的。
而那图腾的图案,却是一抹映入眼帘的眼熟,再要仔细看之时,却已经被即墨泽拖入了大厅,随着他的一声“给我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水燕倾便被按在了最里面的一张华贵白色兔毛毯子垫着的椅子之上,随之而来的一股柔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