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听得黄芍药一声娇娇柔柔地声音唤道:“上官哥哥,能带我去趟南市街看上次看的那个面人儿吗?人家好喜欢。”
只听得亭顶之上已有上官逸潇的鼾声四起。
黄芍药颇为尴尬地笑了笑,捋了捋发,一个娇羞闪过脸颊,道了声:“上官哥哥许是睡着了,我也先行下去给他整理床褥了。一会儿他下来了,好直接睡。”
“芍药真是体贴。上官逸潇真是好福气。”莺歌话中有话地冷冷一笑,目光里似带着戒备,转身便对着水燕倾灿烂一笑道:“燕倾,我也想陪你一起去上香,好吗?”
水燕倾见莺歌忽然插了进来,似有针对黄芍药的意思,虽没说得上是哪里不对,但总觉得多一个人不是什么坏事,便点头应道:“好。一起去。”
莺歌闻之,淡淡一笑。
黄芍药的脸色却有些微微一变,转身便离去了。
蓝衣怔怔地看着一大盘飞行棋,摇晃着脑袋呢喃着:“我怎么不是最后一名……我连一个六……都没有摇到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莺歌笑了笑,默不作声,若不是她有意让黄芍药垫底,只怕这垫底的,要是蓝衣了。
“蓝衣,我听说你最近做了件衣裳很不错,带我去看看?”莺歌很会审时度势地便架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蓝衣走出了廊亭,将水燕倾一个人扔在了廊亭里。
水燕倾亦懂得莺歌的良苦用心,无奈地将一个水梨往廊亭之上用力一抛,果然,被上官逸潇接了个准。
“你果然在装睡。说罢,为什么不愿意搭理黄芍药?”
水燕倾瞄了一眼上面的动静,只听见衣袂被风飘起的声音,上官逸潇一个侧身,便从上而落,飘进了廊亭之内,手中的梨子,已经缺了一个口。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恼怒她那天死缠烂打将我骗去了南市街,而已。”上官逸潇无所谓地往一旁侧坐,他随性而飘逸的模样,倒是潇洒的很。
“那有什么可恼怒的?”水燕倾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其中的联系。
“如果那天,我没有被她缠去南市街,也许,你在西市街灯会上,不会出现意外。”
上官逸潇侧目,他的眼中,似有流水在缓缓流动,趟过了山涧河床,越过了崇山峻岭。
“唔……确实,你这个保镖,那天,有点不称职。”水燕倾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心啃着大水梨,含糊不清地点头说道。
上官逸潇一脸无奈地看着水燕倾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只好道到:“你,确实只把我看成你的保镖吗?”
“不啊!你是我的朋友!保镖……唔……只是顺带的拉!”水燕倾灿烂一笑,倒是显得上官逸潇的脸色,氤氲了不少。
朋友?保镖?这个女人,大概是脑袋里,缺一根筋吧……
上官逸潇一脸黑线,望着一线白日光挑过了廊亭的屋檐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大水梨,默默地说道:“燕倾,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水梨不够吃了?!”水燕倾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上官逸潇,又艰难地看了看身后的一盆水梨,忍了又忍口水,才唯唯诺诺地端到了上官逸潇面前,说道:“就这么多了……全给你……”
“噗——”
上官逸潇一口老血几欲昏昏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