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洛阳最大的酒楼,醉仙居里,她泯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到:“即墨泽,你如此大张旗鼓地包下整个醉仙君,就不怕有人在背后说您这个宁国公傲慢无礼,肆意妄为吗?”
“不止如此罢。大概还会说谋逆之心早有,竖子之心人人皆知吧。”即墨泽轻泯一口醇香的美酒,似陶醉在其中,轻轻晃荡了一下杯子,一旁识大体的美人儿侍女立马又斟上了满满一杯,闭口不言而退下。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水燕倾摸不透即墨泽在想什么,见他既然什么都知道却满不在乎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说,夹起了一块鸡腿便往嘴里塞去。
即墨泽深幽而淡淡一笑,附耳而来,在水燕倾耳旁轻声说道:“我们甩下他们,单独走行吗?”
“咳咳咳……”水燕倾立马被鸡肉呛住了,涨红了脸连连咳嗽不已,捧过了茶水杯就大口地灌了下去,好半天才喘过了气,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就我和你?”
即墨泽立马作娇羞状,轻翘兰花指,以手掩口,还没等水燕倾开启防御模式,便接收到了他千娇百媚的一个超级大媚眼,冷得她浑身一阵颤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听到即墨泽在耳边娇媚地说道:“两个人走,比较有意思。”
水燕倾艰难地抬起头,一脸嫌弃地白了即墨泽一眼,难以下咽地说道:“我吃饱了,王爷,您慢慢享用。”
“坐下。”即墨泽眯起了狐媚的双眼,将筷子上的一粒花生米轻弹而出,一下便击中在了水燕倾的膝盖处!
她只觉得自己膝盖一软,立马便原地坐了下去!竟然一时之间不能动弹!
“即墨泽!”水燕倾低吼而出,愤怒地望向了一脸无辜的即墨泽,几欲用筷子去戳他的那双狐媚眼。
“燕倾,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走。来,吃一块肉,啊,张嘴。”即墨泽的象牙镶玉筷子之上已夹上了一块肥嫩欲滴的东坡肉,一脸殷勤和嗔怪地看着水燕倾,眼却眯成了一道缝,似乎威胁着水燕倾胆敢不吃,下一粒花生米就让你张嘴。
水燕倾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一脸不情愿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奈地张开了嘴,“呲溜——”那块肉便被即墨泽滑顺送进了口中,一股肉汁的香味顿在她唇齿舌尖蔓延而开。
水燕倾看在肉汁鲜美的份上,没有白即墨泽一眼,而偏偏即墨泽一脸幸福地望着水燕倾连连问着“好吃吗?好吃吗”,惹得一旁的众侍女美人们皆用齐刷刷的眼光嫉妒地盯着独宠于一身的水燕倾。
那些个目光殷切中带着火一样的撩烧,撩烧中又带着嫉妒难忍的骚动,仿佛她的出现一下子抢走了她们心中最完美的男人,这种目光,实在让水燕倾难以下咽,只能默默地含糊其辞地点头支吾地说着“恩……”。
唯有一旁的蓝衣一脸陶醉地看着这相当“和谐”的一幕,沉醉在其中,喃喃自语着:“我家燕倾,就是有福气!”
而凌十一则在一旁望天哀怨叹道不已:“王爷那么多美丽佳人不选,偏偏喜欢这个调调,是寂寞了太久了的缘故吗……”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神游万里之际,即墨泽却借着给水燕倾夹肉的机会凑近了水燕倾左耳旁,以快速而不被旁人察觉的语速说道:“一会儿有好戏,仔细瞧好了。”
正当水燕倾惊诧不已,以为自己重听了之时,却看到了即墨泽黠长的眼间狐狸般的笑意,一下子便心领神会了,但却不知道这齐国王爷大白狐所指的好戏到底是什么,只能心猿意马地四处张望着,不时应付着即墨泽殷勤夹来的食物,胡差事一般笑着吃下。
“燕倾啊,你瞧瞧你,出来这么多天,都瘦了,快来,张嘴,啊——”即墨泽眼里满是宠溺之色,刚想将筷子上的肉送出去,却顿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