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自然清楚,为何云裳和这五毒门的人都选择了在攻城之日前来,是想趁她分身乏术之时,好报了当日之仇罢。
她皱了皱眉,越王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扑,一旦被这些人扰乱了作战计划,便是功亏一篑。
所以,宜速战速决。
眼见那短裙女子手袖一拂便是无数毒针乱穿过火海而来,迎面便尽数朝着水燕倾打来,并高喝道:“水燕倾!今日,我便是来还当日月华楼之仇!受死吧!”
即墨泽被努尔赤缠住了身形,无法抽身离开,他一脸焦急地向水燕倾望去!
只见水燕倾刚想急身而去挡过这些毒针,却感到眼前一个大红色的人影晃过,一股气流从上官逸潇的大袖之中冲出,毒针竟然尽数朝着短裙女子身上返回打去!
短裙女子始料未及,来不及躲避,竟尽数中了自己射出的毒针,双目狰狞,身子一个不稳,便七窍流血,跌落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上官逸潇!”
水燕倾大喜过望,却突然觉得自己腰间一热,便多了上官逸潇的大手,熨烫在她的戎装之上!
两道身影皆为大红色艳丽,一个长发高束,一个披发散漫高傲,竟就这样在熊熊烈火之间,交相辉映成了胜利的凯歌!
即墨泽见上官逸潇来,便也不想与努尔赤多做纠缠,手中的飞叶再次轻弹而出,冲着努尔赤直飞而去!
努尔赤却趁着即墨泽忙着分神的功夫,将长枪插入了火海之中,反身一个反转,竟一跃,纵过了那火海,往那林外,带着云裳远去了。
即墨泽眼见已经追赶不上,便也轻身纵上了城墙之上,将眼睛盯在了上官逸潇揽在水燕倾腰际之上的手,目光笑眯眯地一寒,将水燕倾轻轻一拽,便拽了过去,笑着说道:“多谢上官兄远道而来出手相救,看来上官兄虽然人在江湖,却心系朝廷,这越王将消息封锁得如此紧密,竟也被龙吟山庄提前发觉了。”
“我不是来救你大齐王朝的。即墨泽,这点,你应该知道。”
上官逸潇将手中的玉箫轻轻一收,便收于了他宽大的袖口之中,冷冷扫过了即墨泽,将目光于那熊熊火海之上温柔似水般投射在了水燕倾的身上,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你穿戎装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英气和飒爽。不愧是拿下云岭的将士,令人折服。”
“哈哈哈!上官兄好眼光!一瞧便瞧见了这衣服乃是本王亲手准备!”即墨泽未等水燕倾开口说话,便抢先说道,眼眉斜上一挑,挑衅着上官逸潇,宣誓着自己对水燕倾的主权。
“哦?是吗?”
上官逸潇的脸色明显暗了暗,却又云淡风轻冲着水燕倾一笑,思念全化在了这深情的眼眸里。
“即墨泽,你今儿吃错药了啊?”水燕倾挣扎着从即墨泽的怀里出来,不忘瞪了即墨泽一眼,拍了拍手臂之上的褶皱,敲上了一记响指说道:“努尔赤和那云裳呢?你怎么放他们走了?”
“呀!我忙着看你有没有受伤了!竟忘了那两人的事儿!”
即墨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一摊,耍无赖一般地看着水燕倾傻笑,宠溺的表情一览无遗。
上官逸潇在一旁望着那满郊外的火海皱着眉说道:“你们,这是打算将越王葬身于此地吗?”
“不!我打算,活捉,越王。”
水燕倾目光凛凛,穿过了那熊熊火海,越过了山岭,直往那山后的山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