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那是我二人的师兄。”李灵阳说道。
马钰等人听说是师父的师弟前来迎接师父,都纷纷行礼,李灵阳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和王师兄一同修行,不过却并未能修得他一半的功夫,其实又何止如此,就是当初,我也不曾好好待承于他……”说到这儿就指着旁边立起的大石说道:“这便是我师兄当年投身入墓的活死人墓。唉,没想到,师兄居然这么快就……”说着,不由轻轻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不过,看到如今这情形我也并不是很难过,我想师兄是得道之人,自然会有那‘散则为气,聚则成形’之法,他若高兴起来真身示现也说不定。”
“既然师兄已经为自己择定了此处,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将师兄安葬了吧。”此时和德瑾说道,其余的人听了也都纷纷说这才是正理,和德瑾和李灵阳就赶回茅庵,拿了一些平时用的锄铲之类分给众人,就在活死人墓的大石旁边挖出一个墓穴来,将王重阳的棺木放进去安葬。
和德瑾和李灵阳又力邀马钰四人去到他们住的茅庵之中歇息,又把王重阳在此修行之时的茅庵指给他们,说道:“当初师兄就在此修行得道,你们既是他的弟子,如今他的茅庵自然是可以住得的。”
“师叔,我们此次送师归来,原本是打算守墓三年。”马钰趁此机会就把自己和师弟们的心意说了出来。
“那自然更好,唉,我这师兄前半生享尽富贵,中年之后弃家修道,他得道原本不易,东去传道我看也甚为艰难,如今却得了你们这几个弟子,我想他临终之时必然是了无遗憾了。”和德瑾说道。
“原来师父也和大师兄一样,也有半生的富贵,又是同样的中年出家修道。”邱处机说道,“只是师父说我们大师兄已然得道,却比师父早了几年。”
“我是多亏了师父的辛苦教导。”马钰说道,不由想起之前师父对自己的严厉督促、甚至于杖责,当时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不过此时想来,却是无比的感激,“师父临终嘱咐我们倾心传道,我们师兄弟也必然要继承师父的遗愿,继续将我教发扬光大。”于是又把全真道在宁海三州的兴旺景象对二位师叔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师兄却果然是了无遗憾了!”李灵阳喜道,“师兄既有了如此的功德,哪天高兴了来个真身示现也说不定。”
“师叔说得不错,这一路之上师父的确是曾经为我们示现来。”这时邱处机说道,“只是,弟子实在是太过莽撞,不仅惊走了师父,还令师父十分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