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醒来,天光大亮,丁香来给她洗漱的时候,得知已经临近正午。
身边哪有墨君邪的身影?
顾长歌都分不清,昨晚见到的墨君邪,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转身下床,意外摸到了一管药膏。
她打开药膏闻了闻,清新无比,与此同时,她发现,昨晚睡前还是裹成猪蹄的手,现在被烫伤的地方,几乎已经恢复如初。
手背上的芬芳,和药膏无异。
看来不是做梦。
他还挺有心的。
顾长歌把药膏放到梳妆台,去董流烟的别院吃午饭,顾长生也在。
别人过年都是长膘臀肉的,他过年反而瘦了。
听说他和同班学童,好像在准备赛马比赛,顾长生每天都在勤加训练,十分刻苦,瘦也正常。
顾长歌吃饭时,随便询问几句。
原来赛马是京城一项盛大的玩乐活动,历年都会在年后举行。
名门子弟,大臣儿孙,甚至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都可以报名参加。
比赛内容,一是赛马,二是马术,表现突出者会直接被朝廷重用。
有了朝廷暗中的支持,毫无疑问会受到追捧,况且这是寒门子弟跃龙门的大好机会,自然举国重视。
甚至有不少远在京城外的人,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
“姐,今年是鬼面将军主持的。我要抓住机会,让他看看我这半年的训练成果。”顾长生吃的满头大汗,无比自信的道,“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然后成功进入军营的。”
对于军营的热爱,他十分执着。
顾长歌看着他,稚气的脸上充满激情和活力。
她蓦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好,那你要努力。”
“自然!”
吃过饭,顾长歌回到别院。
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丁香叫来,认真把房门院门关好后,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丁香看着主子的动作,满心紧张。
“小姐,是有什么事要对丁香说?”
顾长歌点了点头,十分严肃的道,“此事关系重大,你切记要保密。”
“丁香对小姐一片忠心!小姐放心!打死都不说!”丁香凝眉,举起手发誓。
顾长歌问她,“以前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提过一封信?或者是有没有让你帮我一起藏起来什么东西?”
“什么信?”丁香不解,万分疑惑的道。
我知道是什么信还用问你吗!
顾长歌摇了摇头,心道果然希望还是太渺茫。
目前就知道一封信,什么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她和丁香面面相觑了大半天,起身开始在房间里面搜索一番。
两个人通力合作,找了好几遍,别说是信了,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发现。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实在没辙,这件事情只能先放放。
顾长歌不放心的嘱咐丁香几句,才放她离开。
日子平淡如水的过。
过年虽说很轻松,但同样很无聊。
墨君邪又消失不见,不知道又做什么去。
反倒是上次从宫里回来之后,墨明煦日日来找她。
她跟着他出去吃茶遛大街,从吃喝玩乐聊到学业功课,可她没提被催眠的事情。
发生的种种事情告诉她,墨明煦不可靠。
她不至于那么傻。
这天,墨明煦把她送回家之后,如往常一样告辞。
顾长歌缓缓的回到别院,推门就见丁香正蹲在光秃秃的花园上,手里拿着小铲子,在不停的挖土。
“丁香,种什么花呢?”顾长歌问。
她的别院虽小,顾鸿信关照过后,园林美化倒是搞得不错。
只不过之前冬天,下了几场雪后,花草全都死了。
眼下见丁香忙活,她便随口问了句。
谁知道丁香立刻扔下铲子,三步并做两步,将她一路拉到房间里,这才趴过来,无比小声的道,“小姐,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封信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