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打了个哆嗦,就被死死的抱住了腿。
圆圆把脸蹭在她腿上,哼哼唧唧的道,“娘亲!圆圆等了你好久,你怎么都不回来看圆圆!圆圆好想你啊!爹爹找你找的好辛苦,不过还好找到了,娘亲你放心,圆圆搬过来了,以后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幸福的继续在一起生活了!”
“圆圆…我不是你娘亲!”顾长歌看到墨君邪的脸,染上黑色,就知道要糟,赶紧抢着澄清,“娘亲还是不能乱叫的!乖啊,你赶紧说你叫错了!”
“可你就是我娘亲啊!”圆圆摇头晃脑的叫,“你忘记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你和爹爹还一起放烟火,你们还去小树林,唔…你们浑身都湿了还抱在一起……”
顾长歌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快速的道,“一起吃饭是因为过年,一起睡觉是因为我屋子漏雨床没法躺人,一起放烟火时还有村子里的人,去小树林是为了砍柴烧火,浑身都湿了那回是我不小心掉河里去了,你爹爹为了救我才被拖累的!”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墨君邪的脸色。
很好,再任由圆圆胡言乱语下去,她基本上告别这个世界了。
“圆圆,我真不是你娘亲,知道吗?”
哪知道圆圆却忽然嚎啕大哭,口齿含糊的道,“娘亲!是不是因为圆圆不乖,娘亲才不要我和爹爹的!哇哇哇…圆圆好可怜……”
顾长歌深吸口气,想打人,非常想打人。
她求助的看向封禹,健壮的男人走过来,将圆圆抱起,夹在胳膊下,带着往院子里去。
哭喊声渐行渐远,顾长歌被吵的脑仁疼,她完全不在意这些,第一时间朝着墨君邪走去。
必须要解释!
她态度坚决,墨君邪却不配合,他抢在她到达之前,回了院子,锁上了门,任由顾长歌如何拍打,都恍若未闻。
“……墨君邪!”顾长歌冲门里大喊,“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淡漠的男声,立刻传出来,“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关键我他娘的什么都没做啊!
顾长歌被晾了大半天,墨君邪自打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没吱声,似乎以此来表达他不想理她的决心。
耗了有两个时辰,顾长歌急着上厕所,憋不住的离开了阵地。
看样子,墨君邪正在气头上,她空有一腔热血是解释不清的。
顾长歌打算从封禹这边入手。
她去找封禹,又是帮忙搬东西,又是帮忙收拾房间的,甚至关心了圆圆的状况,忙碌到半夜,解脱似的,一屁股歪坐在地上。
对面的封禹气息依旧平缓,面色依旧平静的递给她一杯茶,“累吗?”
累屁了都。
顾长歌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累不累。”
“嗯。”封禹没再说别的。
“……”顾长歌斟酌着,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那个…封禹,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你也知道我中意的男人是他,今天圆圆当着他的面,叫我娘亲,他一定误会了,我想你能不能去解释下,我们两个人之间根本没什么…你看能不能呢?”
封禹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笑着看向她。
他偏黑的脸上,随便那么一笑,牙齿就特别明显,“能是能,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啊?”顾长歌不解,皱着眉问。
封禹耸耸肩,“我是在追求你,他误会了你,不给你机会,我的机会更多。不是吗?”
“封禹你!”顾长歌叫他名字。
印象里老实勤恳的男人,笑的肆意又得逞,“虽然这样的竞争很不公平,但为了得到你,爱里使用些手段又有什么呢?况且我便是用手段,对你也是如此坦诚。”
顾长歌愣在原地,封禹已经不见人,她仍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封禹变得不像他,有那么瞬间,像极了某个她所熟悉的人。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找封禹解释的计划泡汤,顾长歌垂头丧气,宛如斗败了的公鸡。
顾长生饭桌上看不过去,建议她去爬墙。
“真是我的亲弟弟!”顾长歌笑着拧了拧他的脸,“再给姐来碗米,吃饱了才有劲爬!”
为了表达出对她爬墙大计的支持,顾长生特意准备好了工具,带她到墙边,贴心的做技术指导。
顾长歌理论知识掌握的很全面,最后还是踩着顾长生的肩膀往上爬。
“姐…你到底能不能行?”顾长生脑袋都快被她踩凹进去了,痛苦不已的催促,“快点快点!”
“再催我抽你!”顾长歌嘀咕,“新手上路,能不能宽容点!”
“姐啊,我也想宽容你,可谁来宽容我的脑袋啊,你快点吧,动作再慢的话,都快来人了!”顾长生踮起脚尖,想要把她往上抽送。
他的话提醒了顾长歌,她警惕的环顾四周,忽然间,看到一群士兵,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顾长歌一怔,睁圆眼睛,极目远眺,在下一秒,浑身发僵。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