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被墨君邪叫住,“你就待在这里。”
“……”这是你让我待着的,顾长歌磨磨蹭蹭的在他旁边站好,又摆出那张特别乖巧的模样。
他们神情严肃,谈论的果然是大事,还是跟墨明煦有关的大事。
墨明煦在淄州城外鬼哭狼嚎叫阵了十几天,墨君邪实在是烦了,决定给他点教训。
于是众人商量着,六天后的子时,分两拨人搞偷袭,一拨人挑衅士兵,激怒他们,从而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另一拨人则绕后去烧了对方的粮草。
墨君邪像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他平时糙的很,但计划却天衣无缝,几近完美。
在场的共有六名将领,每个人都有相应的安排,不多不少,墨君邪在说完计划后,跟所有人确定无问题,才挥手让他们出去。
顾长歌本来以为,不久后要开战,士兵会抓紧时间训练,墨君邪也会忙的不可开交,谁知道他却过得更悠哉了。
第一天他带着她四处巡视军营,顾长歌见到了顾长生和晏行,两人对于她出现在墨君邪附近,十分意外,顾长生眼睛里喷火,恨不得烧死他们。
顾长歌挺怕的,缩着脖子,全程不敢再看那两个人。
怎么跟他们解释着狗血的经过,还是个难题。
第二天墨君邪说是要去钓鱼,春暖花开,河流潺潺,顾长歌提着大桶小桶,肩上扛着鱼竿,任由他支配。
钓鱼是挺开心的,墨君邪动手能力很强,他亲自给她烤鱼,撒上孜然粉和胡椒粉,香气四溢,味道好的不得了。
顾长歌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说不定再接再厉,墨君邪就会回忆起一些事情,顾长歌怎么想着,打算根据过去,做一些什么场景重现。
然而不等她行动,当天晚上阿水就过来了,她跟墨君邪神神秘秘的待在帐篷里大半天,出来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就连神色都是趾高气扬的。
“……”顾长歌想骂人。
到第三天,她才得知,在阿水的帮忙下,之前给士兵下毒的人被抓到了。
顾长歌去找墨君邪,她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毒不是我下的,结果出来了,证明你冤枉了我,你必须跟我道歉!”
墨君邪散漫的笑笑,将手中的毛笔丢到桌上,看她。
她气呼呼的,胸膛剧烈起伏,墨君邪蹙眉,有些口干舌燥。
“道歉?”他强迫着把视线对上她的眼睛,“你要我怎么跟你道歉?需要肉偿吗?”
“什么?”她难以置信,脸腾的热了,指尖都在发颤,“什么肉偿……”
“就是陪你睡觉,把衣服都脱了的意思。”墨君邪好笑的看着她,“然后你猜会发生什么?”
男人坏坏的笑,舌抵着牙齿,看起来邪恶又魅惑。
“……”她才不猜。
顾长歌捂着红通通的脸跑出去,她差点忘了,墨君邪虽然失忆了,但他不要脸的本性却没有变。
非但没有变,还更不要脸了。
她跑回住的帐篷,自打成为墨君邪的小跟班,几乎夜夜都没回来过,顾长歌只想着躲避墨君邪,忘记了还有顾长生和晏行。
三个人撞上了。
顾长生训练结束,正躺着睡觉,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睁开眼看了眼,见是顾长歌,立马跳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和他搅到一起去了?”
晏行揉着眼睛坐起来,没说话,但气场低沉。
顾长歌张了张嘴,面对这样一双双眼睛,没好意思说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
“那现在找到下毒的人了,你就可以回厨房了啊!”顾长生还有点气,嗓门扯的很大,晏行让他克制点,他才胡乱抹了把脸,小声的道,“姐,你对铺的那个瘦子,就是下毒的,而且她还是个女人。”
顾长歌震惊不已,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瘦子的话。
她说,“为了报仇。”
之后顾长生又说了一大堆话,但她都没听进去,躺着在想,瘦子说的报仇究竟是报什么仇。
她没想清楚,只隐约的猜测,可能是和墨君邪有关,墨君邪之前走南闯北,没少打过胜仗,或许那女子就是某个俘虏的后代……
谁知道呢。
她晚饭没吃,肚子有点饿,但已经过了饭点,周围都是打呼噜的声音,顾长歌艰难的熬,然而就就在一瞬之间,外面火光四起,口哨声冲破夜空!
上一秒还都在沉睡的士兵,迅速的醒来穿衣,所有人惊慌的跑出去,顾长歌被晏行和顾长生护住,一出营帐,就看见了冲天火光!
那被烧的地方,正是他们的粮草!
“救火!”领头大喊一声,士兵们齐刷刷的冲去提水桶。
无数的人都在忙碌,一桶接着一桶的水提过来浇上去,火势渐渐的小了,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尖叫着跑过来,说淄州城门正在被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