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成果都是双手创造的,有人偷,谁都不乐意。
寨子里的人抓住村民,狠狠一顿胖揍。
村民连连哀求,反正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让寨子里的受害者心软了,把他放走。
谁知这村民怀恨在心,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县衙告发。
就这样,清凉山上有土匪的消息才传了开来。
当地的官员,早年时候组织过几场剿匪之战,无奈都悻悻落败。
渐渐地,都知道清凉山上的山匪十分凶悍,打也打不过,反正就躲着吧。
这次听说墨君邪下令帮忙剿匪,淄州城的官员无不高兴欢呼。
顾长歌被县衙请上饭桌,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历史,最后举杯道,“预祝将军您凯旋归来!”
她赶紧一口饮下,可算是结束了无聊的饭局。
两天前她从虔州出发,今天下午刚到淄州,稍作休息,明天开始上山围剿。
墨君邪给她拨兵两万,顾长歌收下了,虽然她觉得,可能根本用不着那么多的兵。
随行的还有顾长生,本来晏行也要来,可墨君邪那醋王,怎么可能放他来。
当天晚上,她早早休息,只为精神饱满的迎接挑战。
关于清凉山的剿匪计划,她认为,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山上面的不是敌人,是已经安稳生活的老百姓,名头上是山匪,可他们多年来从没有主动骚扰过附近村名们。
顾长歌看得出来,萧蕊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她没有野心,或许就连报仇的愿望都不强烈。
不然的话,在军营里面下药,就不会是轻微中毒了。
顾长歌觉得,或许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不行,就上拳头。
打定主意后,第二天到了清凉山,顾长歌下令,一万士兵分成三部分待命。
五千士兵将整座山团团围起来。
剩余的全部在山下待命。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未下山,你们就攻上去。”顾长歌在军前,声音嘹亮的道。
顾长生急了,“姐,你这根本就是胡来!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上山的!”
他说着话,急匆匆跳下马来,“要么你带我去,要么你想都别想。”
十几岁的少年,长个子就跟人拔苗似的,窜的老快,他由远及近到跟前,压得她被迫仰视他。
“我陪你去!”顾长生坚定的说。
顾长歌挠挠头,无奈的耸肩,“行吧。”
跟士兵强调了下纪律和命令,她和顾长生,在探路士兵的带领下,前往半山腰的寨子。
墨君邪麾下的兵,练得非常好。
夏天的树林里,很容易就迷路,到处都是茂密的荒草,自由热烈的生长,看哪哪都是一个样。
幸好有探路兵,轻车熟路,不多时就把他们送到了寨子口。
萧蕊的这个寨子口,看起来还挺气派。
大门口左右站着两排守卫的小厮,门楼上的瞭望台,各自站着一个小厮,他们纷纷手持长刀,见到来人,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注意到对方警惕的眼神,顾长歌忙上前一步,她抱拳冲着对方笑,“各位兄弟辛苦了,切莫着急,容我自我介绍下。我和你们寨主萧蕊是朋友,此番前来,就是想请见她的。辛苦各位兄弟们跑一趟,帮我传个信儿。”
搬出来萧蕊,那些人的神情更加警惕。
一排小厮中,最靠前的那个清瘦男子走上前,他看起来气质出众,和土匪什么的完全搭不上边,就连身上穿着的那身土灰色的布衣,都遮不住与生俱来的骄傲和矜贵。
顾长歌眼睛毒辣,微微眯起眼睛,冲着对方鞠了一躬,“麻烦这位兄台,通报一声。”
男子轻声呵了声,微笑,“通报可以,还请姑娘交出武器,以及遣散身后的众位随从。”
他声音并不低沉,反而有一种明亮,搭配着不疾不徐的口吻,自是从容不迫。
顾长歌被提醒后,看向身后,一个眼神扫过去,不消多说,那群探路兵一个个把身上翻了个底朝天,确认没有武器后,扭头往山下走。
全程清瘦男子都面带微笑。
等人散尽后,顾长歌以为他要去通报,谁知他大手一挥,她和顾长生就被架了起来。
顾长生性子急,破口大骂,“你做什么!卑鄙小人!我们照你说的做了,你居然还把我们绑起来!快放手!放开我们!”
清瘦男子但笑不语,闲庭信步般在前面带路,不多时,两个人双手双脚被绑,丢进了小黑屋。
房门关上,男子居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顾长生气得嗷嗷叫,喊了大半天口渴的不行,声音一下比一下小。
“让你别喊你不听。”顾长歌道,“现在开始别说话,少呼吸,不然更渴。”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大半天,黑暗的环境里,十分适合睡觉,没多大会,顾长歌的呼噜声响起来。
顾长生简直佩服不已。
他姐就是厉害,身陷敌营,都能心大的睡着。
一直到晚上,小黑屋的房门从外面打开,吓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顾长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萧蕊。
她冲她咧嘴笑,“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