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到顾长歌在心里默默的想,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他对上。
因为她深知,一旦被缠上,便是万劫不复。
后面的局势发展,几乎和顾长歌预料的一样,小神童被勇士激怒,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厉,然而这样的狠厉,在对面男人眼里,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根本算不上什么手段。
他最后一招鸳鸯阵,将小神童死死的困在里面。
一炷香之后,小神童站起身,嘴角倔强的道,“我认输。”
之前他有几次失误,已经累计扣够了四分。
勇士也像模像样的站起来,唇角吊着笑,不以为意的道,“嗯。不好意思,我技高一筹。”
众人心中唏嘘,您现在可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
小神童闻言蹙了蹙眉,随即哂笑着说,“公子虽然赢了,有些话在下还是要说,战场虽是修罗场,可能给别人活路,便尽量大发慈悲,公子年纪轻轻,却满手鲜血一身戾气,只怕某年某日,天道好轮回,公子落得凄惨下场,后悔也来不及。”
赛后双方的过招,更惹得人兴致大起。
原本已经打算离去的老百姓,察觉到有大八卦,立马脚步一转,又重新围了过来。
顾长歌和萧蕊此刻正在下楼,只听得众人叽叽喳喳,抬眸再看,那勇士正侧耳倾听,面上带着冷笑,“多谢小神童赐教。可在下不怕轮回不怕报应,纵是报应来了又如何,命是天定,运握在自己手中。”
“好猖狂!”小神童面色已经挂不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来时呼啦啦带了一群人过来,如今离去,不少奴仆赶紧紧随其后。
热闹的茶楼就这么散了。
萧蕊和顾长歌下到一楼,正打算从侧门离去,不料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先前在楼下厮杀的勇士,从人群中逃了出来,也要从侧门过。
结果他看见了她们,阴郁的眸子弯了弯,目光看着顾长歌道,“姑娘好,方才同你匆匆一瞥,被姑娘的容颜所吸引,没想到又在这里碰见,真是有缘。”
萧蕊嗤了声,“兄台,你这搭讪的方式太老套了!我们可没时间和您在这里聊天,这路您走不走?不走烦请您行行好让一下。”
她知道顾长歌长得好看,吸引男人的目光,是常有的事情。
可眼前的男人,一身邪气,比墨君邪还要危险几分,萧蕊看阵法的眼光不准,看男人却是有两下子的。
不用顾长歌亲自动手,这种烂桃花,她来一朵掐一朵,来两朵掐一对。
勇士闻言勾了勾唇,让开了道路,“没关系,有缘自会再见,你们先请。”
他散漫的靠在一旁,冲着她们挑眉。
萧蕊皱了皱眉,拉住顾长歌的手,扬长而去。
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刚上马车,萧蕊便沉不住气的道,“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
顾长歌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不要再见到他。”
“对,这种人一旦缠上就会被烦死,不脱层皮下来是不会罢休的。”萧蕊咬牙说道,“可他要是去参加军师选拔大赛的话,那就糟糕了。”
顾长歌心中咯噔声,再度联想起来勇士和司冥绮的关系。
这件事非同小可,晚上一定要抽个时间跟墨君邪说一说。
萧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小声的出主意,“不过这个人的确有两刷子,可还真是难以取舍。长歌啊,都怪你这张脸。”
她说着靠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目光中惊艳有,羡慕有,然后瘪瘪嘴,“长歌,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更好看了,是因为长开了吗?”
顾长歌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嫁给墨君邪,历经一年,如今即将十八岁。
十八岁,是一个女人生命里最青春美好的年纪。
她褪下青涩,走向成熟,单纯和美艳并存,一颦一笑都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顾长歌笑着拍拍她的手,“那个人,如果是蓄谋已久,那么不管我们做什么,他都会出现在选拔比赛上,如果只是偶然,用用又有何妨,如今摸不清他的目的和身份,且走且看吧。”
回到营帐之中,正是晚饭时分。
叔夜把萧蕊带走,顾长歌和她挥手告别,走到院门口,看见墨君邪正立在门口,背着双手,幽幽双目,深深地看着她。
“回来了?”他大步走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一并抱起来。
顾长歌呀了声,娇嗔的道,“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不放。”他沉沉的笑,低头吻她面颊,“我喜欢抱着你。”
劝他劝不住,只能由着他来,好在墨君邪只是抱进房间,便准备着吃饭。
他问起白天的观战情况,顾长歌斟酌着,把那个和司冥绮长得有点像的男人,说给他听。
没有想到,墨君邪的表情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