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卧床休息几天后,精神好了不少,但仍然记挂着心事,看起来忧愁不已。
他在愧疚。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顾长歌知道。
他总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把所有的责任和过错,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却仍然不肯放手。
顾长歌每天都来看他。
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人不见了,但凡有点心的,搁谁都觉得不好受。她没办法明着劝,思来想去,正好赶上九九重阳节,借着这个缘由,邀请顾云溪出去走走。
“阿哥,你就陪我去吧!”顾长歌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我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混在军营里,还没出去看过呢!”
她声声撒娇,让旁边的墨君邪频频侧目看,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咬牙切齿:死女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这么娇滴滴的跟他说过话了。
顾云溪为人心思灵透,不然在皇宫里面当差的时候,也不会混成最受欢迎的御医。
他看得出来她的意图,笑着答应下来。
顾长歌高兴的欢呼,“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到那天阿哥必须陪我过节哦!”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模样,冲散了多日来盘踞在心头的忧愁。
农历九月九日,是传统的重阳节,因为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九”定为阳数,而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因此叫做重阳。
通常这个节日有登高的习俗,顾长歌还记得到这里的第一个节日,就是重阳节,还是和墨君邪一起度过的。
不过那时的回忆,却不太好。
如今眨眼,居然都两年了。
时间真是匆匆。
顾长歌心下感叹着,感觉到腰上一紧,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正半眯半闭着眼睛,蹙眉朝向她,“大半夜不睡,嗯?”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他的嗓音低沉,轻微挑逗的声线,激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顾长歌想要逃,无奈墨君邪的手越收越紧。
他翻了个身,小心翼翼的撑着手臂,压在她上面。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彼此的轮廓都不清晰,顾长歌看见他眨了眨眼,明明是漆黑的瞳仁,瞬间像是有无数星光闪耀。
她还处在愣怔之际,唇已经被人吻上。
墨君邪吻得细细密密,一点都不想放过,他细细品味她的甘甜,力道由轻到重,他掀开她的衣服探进去,夹杂着丝丝凉意的风吹来,顾长歌回过神来。
她扣住他的手,声音细若蚊蚋,“别…我有孩子……”
“放心。”墨君邪道,“我会温柔一点。”
顾长歌还要坚持,墨君邪的吻已经从脸颊辗转到了纤长的脖子上,他亲的小心翼翼,但又带着淫迷的气息,呼吸交织之间,他出声魅惑她,“这么多天了,难道你就真的不想?”
两个人段位不一样,墨君邪的几句话,便让她彻底沦陷。
之后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他的手没闲着,顾长歌看着黑压压的房顶,紧紧的抱住了他。
墨君邪的确很温柔。
在她得到满意后,墨君邪退了出来,自己飞快的解决了。
“怎么样?”完事后,他亲吻着她的眉眼,低低的问,“舒服吗?”
顾长歌起了坏心思,软软的道,“你今晚的服务…很好。”
她故意这么说,他反而不生气,笑眯眯的凑过来,没脸没皮的道,“承蒙惠顾,什么时候再让我伺候你一回?”
“候着吧。”他趴的近了,热气闹得她痒痒,顾长歌推开他的脸,有气无力的道。
墨君邪笑笑。
两个人又墨迹了会,之后他准备抱着她去清洗,结果眨眼功夫不到,顾长歌就睡在了他的怀里。
墨君邪咬牙,他原本还打算再来一次的…
一晚上翻云覆雨,到了次日,顾长歌不出意外的没起来。
她一觉睡到正中午,醒来后看到太阳高悬,惊讶又生气。
今天约好了和顾云溪一起过节的!
顾长歌匆匆忙忙的让女婢帮忙洗漱,换好衣服后,便小跑着到了顾云溪府上。
没想到墨君邪正在和他说事。
见到她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墨君邪率先开口,“醒了?”
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顾长歌翻白眼,想到昨晚的亲密,并不想理会他,她朝着顾云溪走过去,扯着他的衣袖道,“阿哥!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说孟州有重阳庙会,从庙门口开始摆满了菊花,还有菊花酒呢!”
“好。”顾云溪微微一笑,“我和将军把事情谈完,咱们就去。”
墨君邪来找顾云溪,谈论的是有关于顾相思的下落。
经过近来夜以继日的调查搜索,确定那群劫匪不是普通人,而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他们带着人朝着是大齐的方向而去。
“大齐?”顾长歌疑惑,那不是司冥忌的地方吗?
现在大良就够乱了,大齐又跑出来瞎凑什么热闹!
见她眉头微蹙,墨君邪笑着拧拧她小巧的鼻子,“不用担心,是大齐的话,反而还好点。我已经派人跟了过去,等查到具体地方,就会行动。”
墨君邪做事很稳妥,听他这么说,两个人倒是放下心来。
如今干着急,根本无济于事。
说完了正事,三个人这才出发前往庙会。